葬地下了,不想今日竟突然又被这陌生的老者提了出来。如果卫青和公孙贺知道此事,不仅自己进入羽林军的希望会成为泡影,而且与他二人的交往也要断绝。不然,以卫青的身份以及他与汉室的关系,必然会将自己献给皇帝,千刀万剐。
“陵儿!难道是陵儿泄露了此事?”郭解忽然悲哀地想道。郭解在离开淮南之前,与刘陵发生了口角,那时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竟忘了要一生守口如瓶,却把身世的秘密向刘陵和盘托出了。
这老者不在昨晚当众揭穿此事,单挑公孙贺上值的日子找了自己前来,应该是不知从哪里得了一点口风,却并不确定消息真伪的吧?郭解暗暗盘算,想着用个什么法子遮掩过去。
“实在抵赖不过,也只有杀了他!”郭解心中暗忖道:“只是这府中看到自己进来的仆役那么多,可不容易一一灭口。”只是想想罢了,郭解暗叹,如此残忍冷酷的灭门,自己当真是难以下手。倘若真的下了毒手,就算不被人发觉,日后见了公孙贺,却要以何面目从容相对?
“像,真像!”老者并没有料到郭解心中升起的邪恶念头,他看着郭解,口里喃喃说道。这老人浑身透着邪门,说话也是前后飘忽,叫人摸不着头脑。郭解一时竟难以回话,索性默不作声,装聋作哑。
“君侯!你已有了孙子了!血脉未断,你的在天之灵,也应该安歇了,不要再怨望了吧!”老者忽然仰面向天,双手微微颤抖着,口里轻轻地说着,两行浊泪从眼中悄然流下。
郭解心中暗动,却也没有说话,两人都是沉默相对。过了一会,老者叹息了几声,换了一副慈颜,招呼郭解坐下。
“我问你,张建和赵易可还在人世?他们可都还好吗?”老者又问道。
郭解的吃惊一次比一次厉害,他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孩子,你不要怕。”老者说道:“你可知我叫什么?”
“晚生不知。”郭解摇了摇头。
“老朽名叫公孙献。你可知道这个名字?”老者又说道。
“公孙爷爷!”郭解闻言,立刻翻身拜倒:“孩儿知道,孩儿当然知道!”郭解翻开衣领,寻出他父亲的遗留的那枚金蝉,双手递给了公孙献。
“果然是你!他们把我的事情也告诉你了?”看着金蝉,想起当年的惨烈,一晃竟将近五十年过去了。公孙献又流下了泪:“好孩子,快起来!昨日我就在门外看了你半天,你和你的祖父,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我又听说你姓郭,心里便猜了个八九,果不其然!”
昨夜公孙贺嚷着祖父站在门外,原来竟是真的。只是他当时酒醉眼迷,没有看到祖父离去,就大惊小怪起来,以为自己见鬼了呢。
“不想我在这人世,居然还有亲人!”郭解擦了擦眼泪,依着公孙献的吩咐,坐了下来。陵儿她没有泻露自己的身世秘密,郭解很高兴,自己刚才竟然在心里冤枉了她,真是不该!
“哦!我听贺儿说过一点,说你自幼没了父母,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可是张建抚养你长大的?”公孙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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