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值回来。公孙贺年龄只比卫青略长一些,不过二十五六岁,却留了两撇漆黑的胡须,说话之时须眉俱动,倒颇显几分慷慨张扬的英雄豪迈之色,和卫青的蕴藉风流的美少年形象恰恰截然相反,相映成趣。通报了姓名,郭解与公孙贺不免互相见礼问好。
卫青见了郭解很高兴,他一意做东,把郭解和公孙贺拉到一个酒肆里,一面又对公孙贺讲了与郭解相识的经过。郭解恰恰也正有此意,便一口应允,毫不推脱。卫青见他行事痛快,没有丝毫做作忸怩,更是喜欢。酒肆中已经坐着几个羽林郎打扮的人,他们和卫青公孙贺打着招呼,看来都很熟悉,应当是一处共事的人。
三人找了一处略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酒菜,把酒言欢。外人在前,双福只好守着规矩,和卫青公孙贺的小厮一起,站在一边侍立。望着满桌的好酒好肉,双福的肚子不停地抗议着,却也不敢开口。
“郭兄弟,你少年远游,自然是才高志远。只是你令尊令堂大人如何放心得下?”卫青问道。
“小弟幼时家遭奇变,父母都已亡故多年了。”郭解摇摇头说道。
“我们三人竟然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看来正是同病相怜。来来来,干了这盏酒!”公孙贺率先喝干了盏里的酒,又说道:“我可是真正的孑然一身,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不像卫青的家里那样热闹。”
郭解笑着说道:“小弟也是孤身一人,举目伶仃,和公孙兄也是一般无二。”二人互相碰了碰酒盏,对视一笑,喝了下去。卫青也要去碰,却被公孙贺一把推了回去。
卫青笑道:“我虽比你们多了一兄三姐,他们却都已经成家,各立门户了。如今我也是形单影只,公孙大哥却也要把我推之门外。可怜啊,倒叫我找谁说理去!”
公孙贺笑道:“你的兄长倒也罢了,只是你那姐姐世人谁能及得?你早晚也是要飞黄腾达的,到时见了我们这班穷兄弟必然两眼一抹,假装不认识。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撇得干净,无干无系的,日后也不会徒生怨望!”公孙贺抹了一把脸笑道。
卫青的姐姐,莫非是嫁给了王族公侯,又或者是朝廷中的重臣?郭解暗暗猜测,却也没有细问。
卫青笑道:“公孙兄酒没喝下多少,废话倒是如此之多,却还要出口伤人。这盏罚酒,你是推脱不掉的!”说完,卫青便端着酒盏向公孙贺的嘴里倒去。
郭解已有了些酒意,听到公孙贺谈论卫青的兄姐,便想起阿兼来了。他咽了一口酒,说道:“其实兄弟我也还有个小妹,只是那年奇祸突来,小妹就此失踪,至今存亡未卜。多年以来,小弟一直都相信她还活着,只是人海茫茫,不知该去哪里找她!”
卫青和公孙贺都是热心肠,听了郭解的话,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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