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郭解依旧没有去学堂。刘安把郭解叫到他的内书房,他满脸和悦,气色从容,显然并不知道昨天的那些纠葛。郭解放了心,眼睛四下一溜,却也没有看到刘陵。
“阿解,”刘安亲热地叫着郭解的小名:“你也长大了。先生们都夸赞你的人品,如今不论学问武功,你在侍读的子弟中都是最好的。寡人很是欣慰,对逝去的赵先生,总算也有了交代。”说完,刘安的脸上现出几许对往事的沉思、
“这都是大王对郭解的恩遇。”郭解跪了下来,说道:“若没有大王的苦心,哪有郭解的今天?大王的恩德,郭解自幼铭记在心,没有半刻敢忘!”
“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是。”刘安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有智有勇有德,寡人没有看错你。将来,你也必是淮南国的柱石,是我太子的臂膀!”
“郭解谨记大王教诲!”郭解答道。
刘安扶起郭解,命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郭解不敢,刘安却拉着他硬坐了下来。“如今,寡人有一件棘手的大事,要差你去办,你可愿意替寡人去跑一趟吗?”
“郭解的性命就是大王所有,郭解万死不辞!”郭解一口应承。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己长大学成以后,必然要被淮南王任用。只是他没有想到,任务会来得这么快。
“好!只是寡人培养了你这么多年,花费多少心血,怎会轻易要你去死?你的性命须要留着,将来也好替太子效力。”刘安斟酌着词句,慢慢说道:“寡人闻听当今朝堂,皇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我汉室一力风行的黄老道学,践踏如泥!”
“郭解亦曾听说过。”郭解随声附和道。
“我那侄儿刘彘,如今可算等到他的祖母窦氏归天,该是乾纲独断的时候了!哈哈!”刘安口里称呼着皇帝刘彻儿时的名字,脸上摆满了不满和不屑,半点敬意全无。
郭解只是连连称是,静听下文。
“如今皇帝大权独揽,起用心腹,排挤昔日的重臣功臣。自太皇太后仙逝,满朝尽是阿谀谄媚之徒。才不过二十来岁,政务也没懂得几分,就知道要换血集权!他也不怕物议沸腾,人心离散!他冷落出身尊贵的陈皇后,却宠爱一个下贱的歌妓卫氏,重用卫氏的兄弟,这成何体统!他还一手拉着匈奴继续和亲,另一手却筹备着要跟匈奴打仗。那些匈奴人残忍凶暴,骑兵来去无影,是好惹的吗?只怕他大兵未动,就被匈奴人杀到长安,断送了我汉家江山!”刘安继续说道。
原来大王这些日子招待那么多勋贵,是为了打探朝政巨细,并不一定要为刘陵安排婚事呢。郭解一面附和着刘安的言论,一面暗暗想到。“匈奴人很可怕吗?小时候赵爷爷对我说起过,匈奴人也是人,不是铁打的身躯,他们人口却不足汉人的千百分之一。他们擅长骑马,所以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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