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三年过去。刘安没有食言,他派了很多人,四处查访,郭兼却杳无踪影。郭解失望之余,随着年月的逝去,也渐渐淡了,接受了妹妹已死的现实。
刘迁、郭解以及后来的侍读们都长大了许多。刘迁愈发的姿容俊美,风度翩翩,兼且为人谦和雍容,所以上至朝臣,下至婢仆,无不交口称赞他,实在当得起淮南国储君的不二人选。郭解与他相比却显得五官平常,只是粗壮高大。在比试武功兵器的时候、一起狩猎的间隙、甚至私底下偶然的狭路相逢,郭解都或趁机或寻衅,打过刘不害无数次,每次都揍得他他鼻青脸肿。刘安很满意,郭解的相貌和品行才学,以及他在孩子们之间慢慢确立出来的地位威信,对日后他将要承担的位置,是最完美不过的了。至于郭解和刘不害之间的斗气厮打,既没人敢向刘安报告,即便有人报告了,他也是听之任之,根本不会花心思去介入。
刘陵出落成一个亭亭的少女。她的美名传出了淮南国,一直传到朝廷。列侯和朝廷的高官们带着自己的嫡子不断造访淮南国,用意都十分明显。淮南王高朋满座,国都的迎宾客舍常常住满了各地来的贵族。刘安很得意,郭解却很难过。他越来越难见到刘陵,她来找自己玩的时候也越来越少,而郭解根本不能去内宫找她,经常只能在刘安宴客的时候,远远地看一眼风光无限的刘陵。刘陵不仅美丽动人,还是淮南王唯一的女儿,他的掌上明珠,这使贵族们趋之若鹜。明年元旦,她就将要行笄礼了,刘陵很兴奋地期盼着,郭解却忧心忡忡。
这天,先生们都回家了,大家都没有上学,刘陵终于来了。
“郭解,大白天你还睡觉?还不快给我起来!”刘陵用力地拍了一下郭解的屁股,大声嚷道。她一到了郭解的房里,便依旧还像小时候一样大呼小叫,那些学来的翁主的尊严庄重的架势,统统被她丢到了西域大漠。
“陵儿!”郭解揉揉眼睛,又惊又喜,坐了起来。
“这些天忙死我了!”刘陵一屁股坐在郭解身边。“还要量尺寸做新衣服,还要读书,还要宴会,还要陪那些列侯公子骑马散步,还要……唉,都没有空闲玩了!”
“那些家伙一个个蠢若木鸡,有什么好陪的!”
“可不是!长得又难看,脑子又都笨,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个立功封侯的祖宗!文安侯的公子一卷书都读不下来,昌武侯的公子还不会打猎,拿起箭差点射到自己的脚背!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蠢材,都跑来淮南国了!”
“那你不要理睬他们。”
“父亲说这是待客之道,我也没有办法。”
“那他们不会欺负你吧?”郭解忽然想起阿玉的往事,不无担忧地说道。
“他们敢!我撕烂他们的肉喂狗!再说,太子哥哥都会陪着我,还有很多侍卫。”
郭解略微放了心,又说道:“你明年不要行笄礼吧。”
“那怎么行?明年我就十五了,一定要行的,不然失了翁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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