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给我栽了好几棵的大桑树,等树活了,我们就养蚕玩吧!”刘陵又迫不及待地炫耀自己的新礼物。
“那有什么好玩的,桑树我们乡间到处都是。”郭解很得意地鄙夷了一下刘陵的拙劣提议,懒洋洋地说道:“我们天天采桑养蚕,无趣之极。不过等桑椹熟了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它做诱饵捉小鸟,这个挺好玩。”
“现在还没有桑椹,不过花园里的梅子结果了,可以用它捉小鸟!”刘陵不甘轻易挫败,于是另行提议。
“那不行,太酸了,小鸟不吃。桑椹很甜的。”
“那用桑椹捉麋鹿可不可以?”刘陵忽然想起父亲狩猎时带回的猎物。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把桑椹拧烂了,在窗户上画鬼脸也不错。”
“哈哈,好!到时把我父亲,母后,太子哥哥,都画到窗户上去!”
郭解用力鼓掌,连声赞同。
“郭解,快要吃晚饭了,我得走了。”两个人规划了一阵子未来的淘气,刘陵意犹未尽,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说道“父亲和母后不让我来,我是偷着跑来的,现在要回去了。”
郭解依依不舍,说道:“那你明天还来吗?”
“我也说不好。”看到郭解的不舍,刘陵也有些难过起来,便又加了一句:“我看看的,要是能跑出来,我一定来!”
刘陵走了,临走前,还向低着头恭送她的阿纷和阿玉瞪了两眼。
第二天,刘陵没有来。
第三天,刘陵仍然没有来。郭解的身体又好了一些,他嘴里叼着一嘟噜刚掐下来的海棠花,倚着那日刘陵曾经倚过的青墙,百无聊赖。淡淡的衣香似乎还未散尽,幽幽怨怨地向郭解没头没脑的扑来。
墙边就是朱红的院门,门开着,外面三三两两,不时穿梭过往着低品级的侍女和小黄门。经过阿纷和阿玉的指点,他已基本能从穿戴上,大致辨明这些男女内侍们的品秩了。郭解从没出过这个院子,虽然没有人禁止他。院子外面太大,有花园,有亭榭,有池塘流水,更有许多许多的墙,他不敢出去。郭解每日在院子里或活动或淘气之余,只是倚着这面墙,看着阿纷和阿玉进进出出,带出去他们制造的垃圾,带回来各种药材食品和日常起居所需的物事。
小院子比郭解曾经的家宽大许多,还有很多的空房子,阿纷和阿玉却都没有住。她们每天都睡在郭解的大榻上,为了夜里方便照料他。不过,这几日阿纷和阿玉的照料虽然没有懈怠,对郭解的言语态度却忽然疏远起来,远没有他刚醒过来时的那般亲热和美。郭解是个男孩子,也并不很细心,他没有关注到这些变化,只是觉得笼闭的生活越来越乏味苦闷。
这日,刘陵依旧没有来。午饭过后,方医师例行每日的诊视走了,前几日来过的御府令倒是来了。郭解已从阿纷和阿玉的口里知道,这御府令就是前日刘陵扬言要烧死的李非,是淮南王刘安最宠信最依赖的内侍,是这淮南王宫里最大的宦官首领。他掌管着宫中所有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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