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想着。
“快说啊,我父亲怎么会死?他到底怎么了?”连日来的各种战况消息,郭族等人都从未向内室透露,显然刘承珠是在书房门外听到的讯息。赵易在府中数日,只是偶尔远远地见过出来散步的刘承珠几次,每次她都被一群侍女簇拥环绕,目不下顾,更从来不肯对自己这个阉竖惠赐一言,连正眼都不瞧一眼。赵易在宫中多年,近身接触过不少皇室宗女,即便吕太后的亲生女儿鲁元公主,架子也没有这位承珠翁主那么大。
赵易听得仆役们嚼过舌根,承珠翁主是吴王侍婢所出,不受王后疼爱,其他有名有分的妾室子女,也都瞧不起她。她在吴宫中地位甚低,处处仰人鼻息。而出嫁后,境况却大大地改观。她在这个府邸中显然身份最为高贵,而吴王因为赏识郭族的才干,又敬他是韩信后人,陪嫁的财物侍从十分丰厚,于是便把架子端得十足,即便面对夫君,也常常颐指气使。而郭族因为翁主是屈尊下嫁,又是自己一世的依托,所以平日万事,自然礼让有加。这也是人性所在,赵易暗暗摇头,却见刘承珠花容失色,精致的妆容已然变形。她抓住郭族,急切地询问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因为激动而上下颤动,孕兆更显,而昔日的傲慢却早已不见踪影。
郭族皱了皱眉,并不答话,只吩咐外面的侍女:“快扶翁主回房歇息。”
刘承珠从未受过丈夫如此冷遇,她愣了一下。只是她的年龄与智慧尚不足以思考和解决这个问题,只能立着脚,喃喃地重复着一个问题:“我父亲到底怎样了?”
郭族暗生不悦,厌烦之心油然而生。想到翁主的身孕,缓了缓颜色,说道:“回房整理细软,只捡稀贵要紧的东西带着,要快。”口气却是命令,毋庸置疑的一家之主的命令。顿了一顿,郭族又对乳母秦氏吩咐道:“好生照料解儿,别叫他哭闹。他的衣被食物多预备一些。”
见刘承珠还在发愣,郭族脸色愈加阴沉,拂袖道:“出去!”
待失魂落魄的刘承珠和乳母侍女们离去后,张建忙道:“我去吩咐预备车马!”
郭族环视四周,茫然道:“师傅,我们要去哪里?”
张建道:“回轵县吧,那里还有蒯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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