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当先这人双肩微颤,又走了几步,终于缓步停了下来。
只见这人渐渐蹲下身去,两手抱头,竟在这人山人海之地,失声痛哭看。
这大概是张小山跟郝友钱认识周永秋以来,第一次见他这般矫情跟娘炮,狱中流血流汗,断腿断指也未曾见他嚎过半分。
两人唯有痛心跟无奈,默默的站在一旁,相互沉默。
此时不远处的冷饮店,坐着一个带墨镜的精致女人,穿一身枫红色长裙,披着秀发,脸蛋光滑细嫩,胸前事业线高耸,丰满而又韵味十足。
女人一脸慈爱的摸了摸女儿脑袋,望着她手里的糖果,柔声说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可以随便乱吃哦”
黎望秋笑眯眯的说道“一个叔叔给的。”
女人愣了愣道“哪个叔叔?”
黎望秋想了想道“妈妈照片上那个叔叔。”
女人闻言娇躯微颤,却不言语。
商家大宅依旧霸气十足,坐落在滨海区最高的地方,从这里望下去,能将整个海滩望个通透,三两个青年男女自顾在沙滩戏水,旁边不远的巨石背后,一男一女正忙着切磋武艺,看那男的几个抽抽,怕是要怂了,只见那女的一把推开,拉拉裤头撒丫子就跑。
“嘿嘿,怂包。”说话的是一个剔着平头的青年男子,生一张国字脸,下巴留着一层密密的胡渣,看完刚刚的现场直播,开口评论。
国字脸正是郝友钱,刚落地的时候,他爹在工地挖桩,心道自己不争气,却怎么也要让儿子混得人模狗样,于是取了这么个名字。
“嘿嘿,你以为都是你啊,一夜十次郎。”说话这人,当是张小山无疑,张小山小时候其实非常讨喜,一张小脸蛋胖嘟嘟的惹人怜爱,特别是那一口小兔牙,着实喜人,谁知道越大越瘦,二十出头就长残了,留得一张马脸,咧嘴就是一口龅牙,又是老烟枪,抽得一口牙龈浑浊不堪。
周永秋见两人对人家评头论足,忍不住一人一个巴掌,咧嘴骂道“嘴真贱。”
郝友钱跟张小山猛然爆笑,丝毫不以为然,跟在周永秋身后就走了。
站在大宅门口,四双眼睛傻愣愣的对望了好几分钟。周永秋见门口两人牛高马大的,估计是商家的助理。
其实这两人虽是助理,而且在部队受过训,但奈何熬不过特训,打了退堂鼓,不过好歹折腾过几年,出了军队,在这常人当中,也算是拿得出手的高人。
郝友钱跟张小山自顾一脸傻笑,但却两眼有神,死死的盯着对方。
周永秋点上一根草烟,轻轻吐出云雾,淡淡的笑了笑“你们让开,劳资今天回家,不跟你们折腾。”
那两人闷哼不语。知道三人神经失常走错了门,他们每日在这里候着,哪里见过这三人?
周永秋无奈,自顾摇头跨着大步走了上去,心道两人有意刁难,周永秋早有准备,果然,周永秋刚进到助理身前,却见两人同时腾身跃起,握着铁拳,对着周永秋面门招呼。
周永秋咧嘴轻笑,不退反进,稍一纵身,刚好低过一个头去,周永秋虽腿脚不便,但手上功夫了得,不待两人反映,周永秋双手握拳,拳风凌厉,朝着两人小腹各自一拳。这一下,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两人吃亏,却也无可奈何。
腹中吃紧,两头汉子顿觉疼痛难当。
左边那人眉头一皱,心惊道“好大的力道。”
右边那汉子再想还手,却突然感觉下体一抽,顿时传来阵阵酥麻,感情刚刚那一拳击中小腹深处,胯间软骨受损,再也动弹不得。
“遭了。”两人暗自心惊。
不等他们反应,只觉得眼前猛然一晃,两道黑影飞掠而来,接着便是猛然一阵撞击,那肩膀竟都硬如磐石,硬生生的将两人百八十斤的身躯撩了起来。
“轰!”两头牲口就眨眼之间便被掀翻在地,这动作对称得,堪称绝技,若不是郝友黔跟张小山时常共同进退,哪有这等默契。
周永秋依旧抽着烟,望了望身后两人,忍不住摇摇头。
郝友钱撮了撮手心,一脸失望道“弱爆了。。。。。。”
张小山生性略微含蓄,没怎么出言诬损,却也是忍不住摇摇头,一声惋惜,在他们看来,这两人的水准,着实太弱。
见两人装逼上瘾,周永秋一脸无奈。
周永秋上前叩门,却也是犹豫良久,但见张小山跟郝友黔眼色,终于摁下了门铃。
周永秋好几个深呼吸,她想象过开门的会是谁,是商权吗?或者是蓉蓉?也或者是保姆马姐,不过周永秋却在心底里期望,那人会是商蓉。
大门一开,是黎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