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蓉的央求下替父顶包,锒铛入狱。
按照跟商蓉之前的协商,爸爸出狱以后会通过各方关系弄出周永秋。
周永秋煎熬至第二年秋天,当时正值大学生毕业之际,周永秋却未能按照之前的约定重见天日,又过数月,同年冬季,周永秋在监狱备受折磨,安排换监,等到周永秋醒来,却是身处异地。
周永秋为了出国早学得一口好英文,当他抬头仰望,只见那高高的铁塔上面,豁然写着一排红字:sanjuanloulianceprison
“圣胡安鲁力安切监狱。”周永秋轻声读了出来,忍不住浑身颤抖,面皮煞白。
周永秋再也忍不住,仰天大骂道“商权!!!你这个畜生!!!畜生!!!”
周永秋西斯底里的呐喊与嘶吼,只是徒增悲凉,回应给他的,只有旁人肆无忌惮的耻笑跟鄙夷,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是每一个新人必然会有的反应,而接下来的,又将是怎样一场游戏?
少有人知道这所监狱的存在,他位于秘鲁首都利马,作为南美最惨不忍睹的监狱之一,殴斗、暴乱、色情、毒品在这里就是家常便饭,稍有头脑跟势力的人,会在这里有自己的产业,他们叛卖水果、蔬菜,提供通话,生理需求服务,并从中牟取暴力,再买通守卫,将钱财送回给亲友。
被关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有死刑犯,有强奸犯,也有盗窃犯,无论罪恶滔天十恶不赦,或者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被关在这里。出狱时间完全看脸,有人昨天谋财害命,今天就得出狱,有人不过是路过大街吐了一口唾沫,却把牢底坐穿。
周永秋曾想过一了百了,好在狱中有一个叫张小山的同胞,因为通奸富豪老婆入狱,见周永秋寻短,拼死救下。
张小山长相奇丑,生得一张马脸,龅牙,或许是出于同情,也或许是出于来自同一个国度天生的亲近。两人渐渐走到一起,后因派系殴斗,张小山险些丢命,周永秋为报恩,舍身相救,以五十万的代价换得张小山活命,但因拖欠时间太长,丢掉两根手指,在反抗的过程中,不幸被打折大腿。
周永秋只当自己难逃劫数,绝望的在狱中等死,奈何他周永秋命不该绝,狱中出现一个叫郝友黔的男人,此人跟周永秋一样,因为涉嫌走私入狱,但因一手好厨艺,得进帮派,成为头目专用厨师。
郝友黔冒死私藏食材,连夜为周永秋熬汤,才将周永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自此,三人在狱中自当拧成一股,时间一长,竟亲如手足。
五年的时间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是房价逐步高攀,直至遥不可及,也许是股市低迷,无尽的套牢和亏损,也许是功成名就,也许是飞黄腾达,也许是孩子终于长大,可以去市中心嬉戏玩水。
市中心有一口占地百亩的巨型喷泉,据说赤资上亿,作为东南市最大的水上娱乐园,在当下寸土寸金的时代,大手笔着实少见。
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儿正在水池旁,望着水里的金鱼欢呼雀跃,那双不谙世事的眸子泛着点点蓝光,胖嘟嘟的脸蛋惹人怜爱。
“小朋友?”
小女孩儿一脸的童真,听有人叫唤,立马歪着脑袋打探,见这模样,着实像极了当年的商蓉,可爱而又迷人。身后这人,竟是出狱以后的周永秋忍。
周永秋上前蹲下,伸手轻轻抹了一把女孩儿额头。
不想这女孩儿并不怕生,见有人示好,只是甜甜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黎望秋,今年六岁。”小女孩儿跟被台词一样,声音清脆响亮,惹人喜爱。
一脸疲态的周永秋终于欣然微笑“真乖。”
周永秋正要离开,却又忍不住转过身来,望着这个极像商蓉的女孩儿,轻声问道“你妈妈叫什么?”
黎望秋捏着一双小手,开始打量这个一脸漆黑,偶有皱眉还有抬头纹身穿皮夹的叔叔,这时才发现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差不多高的叔叔,一个脸特长,一个脸特方,六岁大的小姑娘竟也忍不住笑开了。
笑了许久,才听黎望秋脆生生的说道“我妈妈叫商蓉,我爸爸叫黎振军。”
周永秋只当一颗鱼雷入水,轰然炸响,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你外公是商权?”
黎望秋点点头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
周永秋伸手摸了摸黎望秋脸蛋,却没有说话,递给黎望秋一颗水果糖,转身便走了。
步行街上人色匆匆,一个身材不算太高,步子不算太快,长相也不太扎眼的男人正漫无目的的走着,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悄然无声,走到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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