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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阙 初探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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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待我,叫我已经开始怨你了,又叫我如何教你爱上我呢?

    不过这倒是称了皇后的心意,只是现在就开始防着中然对自己太过恩宠挡了她将来掌权的路,蝉儿淡淡一笑,唇间薄红梅色,倒真的以为叶家这唯一一个女儿嫁了中然就不能再倒戈了呢,可笑现在便做出这坐拥天下的嘴脸来,竟以为几句话便能缚了她的手脚去,当真是不知她叶梳蝉是何许人。

    悠悠转转,终于还是回到了王府,蝉儿心中一叹,万物机巧,巧不过她心上一窍,唯有此时此刻,不知所措。

    回到房中,中然自是不在,屋中几个侍女都有些刻意的小心,看着她的神色都带着揣摩之意,蝉儿坐在绣榻上,也不说话,过不一会,一个一身华服的年长女子带了几个侍女捧着食盒推门进来。

    那女子行礼笑道:“奴婢见过王妃了。”

    蝉儿见了她,抿唇一笑,亲自扶她起来,也笑道:“沈尚宫请起,不必多礼,蝉儿以后凡事还要向沈尚宫请教呢。”

    听蝉儿如此说,沈尚宫面有得色,看着蝉儿的眼神中也是恭敬掩不住的轻视之意,见蝉儿垂了双眸,乖巧温顺的很,但毕竟是新嫁过来,因此也没有太过分,仍然客气道:“奴婢不敢,但以后无论何事,娘娘尽管知会一声,奴婢自会尽力去办,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也是奴婢本分,现在让奴婢服侍娘娘用膳吧。”

    沈尚宫便着那几个侍女布膳,桌上菜肴,倒是喜庆,无论怎样挑拣,也逃不过的翡翠鸳鸯藕,五彩莲子羹,百团石榴子,镶金象牙著竟是装在彩丝囊中系上同心结系成一双。

    沈尚宫一边服侍着,却紧紧盯着蝉儿神色,见蝉儿只是苦涩,并无妒怒,不禁心中越发轻狂,新嫁之日,王爷这般轻怠都忍得下,输了头彩,以后更是难出头,这怯懦的性子倒正好给她揉捏。

    犹如嚼蜡一般的用过膳,蝉儿来到内厅,沈尚宫一旁侍候着,府中只有碧露,紫辛与低鸿三位侍妾,分别拜过,王府中其余等人也皆来请安见过,蝉儿端坐在那里,任人瞻仰,管家捧过各色账册细簿,蝉儿只淡淡看过一眼,便由着沈尚宫做主,如此也折腾了许久。

    晚膳时中然照旧是不见的,王府中服侍的侍女们却明显不那么小心翼翼了,蝉儿掩袖饮茶时不由唇间微微冷笑。

    将要就寝时中然却来了,蝉儿从国公府带来的灵儿和绿儿这两个侍女欢喜的将中然迎了进来,中然进得屋来,见蝉儿却是刚沐浴过,一身雪白绸袍,长发未挽,乌压压的洒在肩上,明明是墨黑衬着雪白,却生生显出一种绝艳来。

    两人自小一处长大,虽然玩闹亲近,毕竟恪守男女之礼,纵是拜过堂,忽然如此相见,也都不禁有些羞涩。

    微微的尴尬过后,中然别过眼,刚要开口,却先是一声叹息,再看向蝉儿,蝉儿倚坐在榻上,缓缓抬眼看站在面前的中然,中然竟被那目光看得有些背上生寒,原本想说的话竟一时打了个死结,再说不出。

    灵儿和绿儿在门口守着,来不及欢喜却见中然几乎是片刻后便从房中出来了,竟是显得有些慌张的离开,不禁面面相觑。

    蝉儿在房中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中然的心思就是太好猜了,他想说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而若果真恨他,便是说开,倒是好事,可是虽然怨着,但还不想听他说愧疚的话。

    果然自己,还是不死心啊。

    转眼三日,便到了归宁的日子,等到午后,也不见中然从曲晴轩过来,蝉儿倦倦的带着婢女独自回了国公府。

    重新迈进国公府的大门,国公府有该有的热闹,而定国公依旧在他的木阁楼上,蝉儿推门进去时,只觉得依旧满室清气,却是更冷,连心口都是凉凉的,暖不过来一般。

    定国公坐在榻上,却没有在饮茶,只是拢了手,静静看着她,那双眸中不再深蜿莫测,却是悲伤,这样的眼神竟让蝉儿心中一惊也不解。

    “蝉儿,你看起来很憔悴。”

    蝉儿瞬间便明白了。

    她已经嫁给了中然,而且并不得宠,一切都如父亲所料,所以不再有百般试探,褪了权谋心机,便是真的在心疼她这个女儿了。

    但这心疼毕竟是要排在叶家的存亡兴衰之后,蝉儿本以为已经不会在意了,毕竟她也是这样的人,但依然红了眼睛,这是父亲真正的心疼,也就勾得出她心底真正的委屈来。

    伏在父亲膝上,终于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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