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也说不出原因,但就是觉得此战并无必胜的把握!我军应该趁项王攻齐时,多向东攻取土地!”韩信拱手道。
在汉营中的半年多,韩信已经磨掉了性格中的很多棱角,有些事情若是能达到相同的结果,能迎合别人的,他也不会一味逆着别人的意思说。前一次,在刘邦提出攻楚的方案时,他就是温温和和、谦谦恭恭地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可是他也有自己必然坚持的原则,那就是在“战事”上,若无必胜的把握,他绝不会冒然出兵。
虽说项羽将楚军的主力都带去了齐国,可与齐军作战,楚军的兵力并无大损,即使能断了其后方粮草,必然也只会是把他们逼急了。项羽的楚军以骁勇闻名天下,倘若楚军真就不顾及城中亲人的安危,强行攻夺彭城呢?或者城中的亲人,为了不连累他们,宁可以死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呢?
韩信跟了项羽三年多,太清楚他有“以少胜多”和“出奇制胜”的本事。
何况他知道,论智谋,彭城主阵的范增和项王夫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那个项王夫人,倘若攻入彭城,若是她知道汉军准备以她做要挟,阻止楚军攻城,她真能做出咬舌自尽之举,这一点他在“新安”时就曾见识过。
到那时,汉军便不再有任何能要挟住项羽的力量,反而只会逼得他大开杀戒。
这一次,面对刘邦决绝的出战之意,他必须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向东攻取土地?照你这速度,攻到哪一年,寡人才能攻下楚国?攻取天下?”刘邦顿语俯身,怒视着跪在地上的韩信:“还是要等他项羽吞并齐国得胜还楚,待到他势力更大,再向西攻我汉地吗?寡人一举能胜之战,为何要耗上多年?”
萧何见刘邦真是怒了,遂上前劝道:“大王息怒,咱们不是再等常山王的军队吗?反正他还要几日行程才能与我军汇合,臣会再劝劝大将军。”
刘邦直起身子,心中盘算着这一番打算,长吁一口气,转而指着韩信道:
“韩信,寡人告诉你,若非丞相替你求情,寡人现在就会罢了你大将军之职!寡人也告诉你,此次与列国联军伐楚,寡人被推崇为联军首领。诏书也下了,公文也出了,君无戏言,寡人若临阵退缩,日后谁还会把寡人的话放在眼里?你不想做这‘大将军’,趁早滚蛋!”
刘邦说完,拂袖出了幕府。
刘邦此番坚持,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前些时日他亲自去攻占的各郡县安抚民心,走到“新城”县时,县中一位掌管教化的三老董公,拦住了他的马车,向他哭诉‘义帝被杀’一事。
这个消息,他在蜀中时便已知晓,列国诸侯也早就知道。只是传到百姓耳中,却又晚了几个月。
刘邦听着老翁的控诉,当即心思一转,竟也顿时失声大哭起来,随即下令为义帝发丧,哭吊三天。
刘邦心下一想,如今天下都知道了“霸王为称霸天下,弑杀义帝”之事,既然项羽替英布背了这个黑锅,所幸在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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