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姚小二的手道:“姚二哥,别来可好啊。”姚小二满是感动地连声说道:“好得很,好得很。您和这位姑娘快往里边请。”他自是一眼认出苏舒便是上次楚天舒让他留意的那位男扮女装的公子,见楚天舒和苏舒同来,自知关系必是不一般,忙客客气气地将苏舒让在了里面。
楚天舒和苏舒住的还是上次那个房间。进到屋里,苏舒想起上次在这里下榻时的情形,心头不禁涌上一阵甜蜜来。她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这屋中熟悉的一切,竟不由地呆着了地上。楚天舒见她这样子,柔声问道:“舒妹,你在想什么了,这般出神?”苏舒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我想起上次在这个家里,你说的那句话来。”楚天舒呵呵一笑,问道:“我说的哪句话?”苏舒忸怩一笑道:“你说我是主人的命,你赶上了奴隶的命。”楚天舒记起自己的确说过这句话,便哈哈大笑起来。
不多时,姚小二便将酒菜摆了上来。就还是温的刚刚好的陈年极品竹叶青,菜还是雁关三绝:爆炒狍子肉,酱卤獭兔头,红烧山鸡翅。楚天舒见姚小二摆上了两副杯筷来,转头道:“姚二哥,再添一副杯筷来。”姚小二忙又取了一副碗筷放到桌子上道:“楚公子,您要是还有朋友要来,我再去添几个菜来。”楚天舒愕然道:“没有其他人了呀,就咱们仨。快快请坐,咱哥儿俩再和几杯。”姚小二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楚公子和这位姑娘慢用,下面还有客人等着招呼呢。”说着便退了出来,就在退出的一瞬间,楚天舒没有注意到,两滴泪水从姚小二的眼眶中低落下来。
苏舒笑着道:“你和这位小二哥倒是熟稔的紧。”楚天舒微微一笑道:“上次在你来关前客栈的前天晚上,我和姚二哥就在这张桌子上吃的菜喝的酒。”他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咽下去了,倒了一杯酒,给苏舒道:“吃饭吧,舒妹。”苏舒见他欲言又知,也不多问,情知他必是看着姚小二自卑的心态倍感痛心,忙夹了一筷子狍子肉道:“舒哥,不要想那么多了,今天咱们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间意义特殊的屋子里,千万不要不开心了,咱们吃饭吧。”楚天舒顿感惭愧,对自己方才的事态甚是自责,忙笑道:“方才我真是该死,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自罚一杯!”说着便喝尽了杯中酒。苏舒一笑,拎起酒壶,又给楚天舒满上,两人对视一笑。便开始吃起来,你给我夹一筷子菜,我给你斟一杯子酒,吃的好生温馨。
吃过饭,姚小二收拾了桌子后,又送进一桶热水来。虽然苏舒进来内功精进不少,轻功也是大胜从前,然而这两个时辰的进关山路颇为崎岖,她一手牵着马,又不能提气疾走,空有一身功夫使不出来,只得规规矩矩一步一步走来,娇嫩的双脚早已酸痛难当。她来不及洗漱,赶忙取过盆来,用热水烫脚。楚天舒蹲在地上道:“上次就在这间屋子里,我给苏小姐守门,今天在依旧在这间屋子里,我要给我的未婚妻洗洗脚。”说罢便将手伸进水里,去抓苏舒的玉足,起先苏舒还满是含羞地说道:“不必了,不必了。”等楚天舒轻轻地揉着她的脚时便也不在拒绝了,只是甜甜地看着楚天舒,心想:“如果一辈子这般相亲相爱,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洗漱完毕,两人坐在里间的床上,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苏舒甚感疲倦,聊着聊着便枕着楚天舒的腿睡着了。楚天舒将苏舒轻轻抱起,放好在床上,将一条薄被子搭在她身上。吹灭灯,轻轻关上门,这才来到外间的床上躺下。躺着却睡不着,楚天舒一边想着不远处的太师父,一边想着宝藏,一边又想着水患灾民,竟是无有丝毫睡意。待得夜半时分,正觉睡意朦胧之际,却听得天边一声巨响,尔后便是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现下虽已是中秋季节,这雨水却不减盛夏的威猛。雷声大作,暴雨如注,顷刻间便将白日里的燥热浇成了阵阵的凉爽,屋子里先前还是闷热不已,此刻便已是凉风习习,沁人心脾。楚天舒急忙下床,临窗而立,看着天上道道列缺,好是神龙眨目,听得云间滚滚响雷,犹如猛虎清喉。好不壮观!
苏舒显见是被这惊天之雷惊了醒来,朦胧着叫道:“舒哥?”楚天舒听的苏舒声音里略带恐慌,忙开门进来,快步到床边,一把搂住苏舒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定是这响雷惊了舒妹了吧。”苏舒嗯了一声,便抱着楚天舒的脖子躺下了,楚天舒身在床边,头被苏舒向下扳倒,甚是难受,只好,顺着床边俯身下来,躺倒苏舒身边。苏舒便不再管什么惊雷骤雨,又兀自睡了过去。楚天舒一面搂着苏舒,一面想着这今夏诸多暴雨引发的水灾,心上又是一阵刺痛,久久不能入睡,直到惊雷渐息,骤雨渐住,他才恍恍惚惚地失去了意识。
次日清晨,苏舒早早便醒来了,见楚天舒依旧在睡着,直到他定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又见他只是半个身子搭在床边,知道他不肯和自己挤得太紧,心下好生的不安,赶忙往床里边一缩,用手一扳在楚天舒身上一扳,他的身子才全部落在了床上。楚天舒微睁着惺忪的睡眼,淡淡一笑,便有睡着了。苏舒轻抚着他的脸庞,将两行不知道怎么来的泪水滴到了她颈下他的胳膊上。
雨后的关山,没有了飞扬的尘土,清新的泥土气息从窗户里一拥而入。苏舒大口地呼吸着,如痴如醉般地闭目享受这种美妙。几个月的大漠行军生活,让她对雨水有着强烈的渴望——虽然这会让大水冲了家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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