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二十年七月,各地水患连连,南直隶、北直隶、山东、河南等地尤为严重,数百万黎明百姓流离失所,一时间难民无数,饿殍遍野。皇太子虽下令免征水患之地的赋税,然而此时大军仍在北征,国库中几无余粮赈灾,朝廷和地方官府虽已是四处腾挪,却也是杯水车薪而已。
楚天舒和苏舒没有随大军一起回朝,两人告别了陈大山后,纵马南回,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时而说起大漠的风沙,时而说起蒙古的军士,时而说起巡营的乐趣,当真是欢快无比。
然而进了北直隶后,见难民如潮,方知京杭运河发生水患,又听人说起河南等地黄河泛滥,千里无犬吠,万里无鸡鸣,当真是惨不忍睹,楚天舒和苏舒之前还欢愉的心情陡然间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之中。从北直隶进京途中,苏舒的泪不知流了多少滴,楚天舒的心不知碎了多少次。两人整日无语,只在马上各自伤心。
这一日下午,两人怀揣着悲伤,终于到了京城中。雷五爷恰好回来不久,见楚天舒和苏舒回来,雷五爷问长问短,胖胖的脸上笑容连连,然而楚天舒和苏舒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致来,两人拉长着脸,不住地叹气。雷五爷还当是两人闹了小别扭,竟是呵呵笑个不止。楚天舒知道雷五爷误解了他们,便问道:“五爷,今年各地的水患是不是较往年要严重许多?”雷五爷这才明白了楚天舒苏舒不悦的原因,心里涌上一阵感动来,道:“严重得多,前些日子我从南边而来,长江改道,黄河泛滥,就连内河和运河都有溃坝,灾民流窜,惨不忍睹啊。这不,你爹爹也急匆匆回南京筹划接济灾民的事宜去了。”楚天舒回来未见到爹爹,还以为去街上办事去了,原来是回南京赈灾去了。楚天舒知道爹爹产业巨大,收入颇丰,然而每年都将绝大部分接济了四处的穷人了,这次水患严重,任凭爹爹筹集所有钱财,那对这上百万的灾民来说,都是杯水车薪。楚天舒一面为爹爹这份大怜大悯大慈大悲之心而自豪,一面又为赈灾的钱粮忧心忡忡。和雷五爷又聊了一会儿,才知道雷五爷这次也是为赈济北直隶的灾民而来京城的。
用过晚饭后,两人回到苏舒屋中。楚天舒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苏舒为他端来了凉茶,也坐在椅子上,陪着他一同苦恼起来。突然楚天舒眉头一展,不禁狂喜起来。他一把把苏舒抱了起来道:“舒妹,有办法了,有办法了!”苏舒见他这样,不禁笑道:“楚少侠又想到了什么救命于水火的办法了。”楚天舒将嘴巴凑到苏舒耳边低声道:“宝藏。”苏舒白了楚天舒一眼道:“我看这楚少侠是烦恼的昏了头了吧,那座宝藏不是假的吗?鹰爪门和锦衣卫都翻了几十遍了,你怎么还惦念着了”楚天舒得意地笑笑了道:“他们找的是假的,而我找到的却是真的。”苏舒见他这得意的样子,心知他说的不假,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什么时候楚天舒找到真的宝藏了?她疑惑地看着楚天舒的脸,满目的怀疑。楚天舒抿这嘴,嘴角挂着微笑,也不说话,只是有滋有味地品着凉茶道:“不错,不错。”苏舒看此情形,知道楚天舒所说非假,看来还真有一座宝藏被他找到了。可是思前想后,就是想不通,自从去年结伴入川后,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怎地他找到了,而自己却没有丝毫印象了呢?难道是他很久以前就找到了?苏舒知道楚天舒在等她问的了,她本欲开口相问,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看他现下那副得意的样子,若要开口问了他,他更得意的一飞冲天呀。”想到这,登时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也自顾自地喝着凉茶,不搭理楚天舒。
楚天舒一见苏舒这样,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哈哈一笑后,便道:“咱们明日就启程,我带你掘宝去。”苏舒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楚天舒忙过来捧起苏舒的脸道:“生气了不是?嘿嘿,不要生气了。宝藏这是个让无数人疯狂的东西,多少江湖好汉为了金银珠宝,费尽心尽,不顾道义,不顾伦理,那是何等的悲惨。我一直都不想提及此事,即使和我爹爹都没又提及过,还望舒妹理解我的苦心。”苏舒抱着楚天舒的脖子道:“舒哥,你误会我了,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你和爹爹是我最在意最珍惜的,什么金山银山的,我压根都没有兴趣。方才只是逗着你玩了,我只是纳闷了,这半年来,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了,为何我就不知道此事呢?”楚天舒微笑道:“还记得咱们在岳阳鹰爪门地下牢狱的事吗?那时我不是上了空中监牢一趟吗?当时没有带你么。”苏舒恍然大悟道:“唔,原来是罗玉山和你说的?”楚天舒警惕地看了看窗外,笑着点了点头。苏舒笑道:“难过我不知道,呵呵。”说着踮起脚尖来,在楚天舒面颊上亲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紧紧地抱在一起。
次日早上,苏舒隔窗叫醒了楚天舒,两人收拾妥当后,辞别了雷五爷,纵马向南奔驰而去。想起取宝赈灾来,两人心中甚是开心,一路上似乎不觉得疲倦。不到两日,便过大同,又是一路疾奔,第三日中午时分,来到了入关前的广武镇上,两人就在之前楚天舒来过两次的那个小饭店里坐下,切了二斤熟牛肉,要了二斤应州二锅头,每人一碗刀削面,慢吃慢喝了后,牵马徐徐进山,走了两个时辰后,便出了山,来到了关前客栈。
刚进门,姚小二便认出了了楚天舒,忙着跑过来道:“哎呀,是楚公子啊,快快里边请,这都半年多没有见到您了。”楚天舒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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