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其时成都的龙三爷传信,说你已到了成都。令尊担心你在不知道水浪深浅之时贸然去岳阳,想的飞鸽传信,又担心此事所涉之密外泄,便决定让我来一趟,一则是同你探探岳阳的现况,二则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办理。到了成都后,龙三爷说你起程已有几日,我便又匆忙赶奔过来,谁知,你在岳阳竟和刘黄二位相处的如鱼得水,以为你早已识破其中关键了,心下放心,便决定在这南昌候着您的大驾了。”
楚天舒疑惑地道:“我爹爹也在京城?”千里神手道:“是啊,其实令尊一直就在你的身边,只是不曾露面而已。他虽然让你踏入江湖,可是依旧是不放心,牵挂着你,这才一路跟来。唉,你纵是天下第一了,做父亲的仍旧是担忧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听此一说,楚天舒心中登时热潮涌动,险些流出泪来,他不愿对着千里神手流泪,强行忍住。待得情绪稍稍稳定,问千里神手道:“杜兄如何知道我们不肯宿于城中,又是采用何种手段,使得城外百里之内成了无人之村镇?”
千里神手道:“料到你不肯宿于城中的并不是我,是鹰爪门,是黄羽然。我见他们在二百里内的所有村庄镇甸颁了令:在锣声未响之前务必保证各村各镇不得有一点动静,否则格杀勿论。我知道定然是是要逼你们城中留宿了,故而我索性来个大肆张扬,将你请了过来,他们摸不清我背后的情况,或许就不敢有什么动静了。”
楚天舒这才点点头,明白了此中的缘由,不过他倒是颇为喜悦:“鹰爪门越是张扬,越是不可一世,那么覆灭的日子就越近了。黄羽然,看你还能狂妄多久!”
千里神手道:“想必此刻,这楼下不知有多少鹰爪门之徒在守在下面,呵呵,鹰爪门的死期怕是不远了。”
楚天舒似有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问千里神手道:“杜兄,这纪刚可是黄万年的外孙?”千里神手点点头道:“是,刘镇云确实是黄万年的外孙。”楚天舒眉头一皱道:“这就讲不通了,难道这刘镇云竟会灭他外公吗?”千里神手又是一笑,饮尽杯中酒道:“黄万年这老小子还不知道在不在人世了?这四五年间,似乎已经没有人再见到他了。再说了,刘镇云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这正是威风八面的时候,岂可为了一个不是嫡亲的外公而坏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人哪,唉,有几个不为自己谋划?真正像令尊,苏侯爷,雷五爷这样心怀天下,情系苍生的英雄,恐怕不多了吧!”说着摇着头长长叹了口气。
楚天舒和苏舒听千里神手将楚文定和苏侯爷定位极高,赞扬极佳,心中不觉喜滋滋起来。楚天舒听他说黄万年不是刘镇云的嫡亲外公,心下甚是不解,问千里神手道:“杜兄,这黄万年与纪刚只间难道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千里神手笑了笑道:“这些陈年往事,江湖上知之者甚少,没想到楚兄你居然对这些事感兴趣,那我老杜就不妨告知于你吧。几十年前,鹰爪门曾发生过一次门户相残之事,不知道楚兄可知晓?”楚天舒点点头道:“我也曾有所耳闻,听说是新派和老派之间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大打出手,当时老派上了当,中了新派的毒计,最后尽数暴毙。”千里神手道:“没错,当时新派的首领,不用说,自是黄万年,而老派的首领,是彭兆林和刘继书。老派中计后,元老个个惨死,这本来是门户中的前所未有的惨案,既然元老们都已死去,新派掌了大位,也就该罢手了吧,黄万年尚觉不够,定要将元老们的子女后人尽皆杀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一决定遭致了鹰爪门上下的反对,即使黄万年自己的心腹亦对他如此毒辣的行径颇有微词,黄万年也怕遭致人神共愤,便只好作罢,为了掩人耳目,竟公然收彭兆林的*和刘继书的幼子收为自己的义子义女,十多年后,这两个丧父的孩子长大成人了,黄万年便让他们结为夫妻,在关外布置了一份产业,让这对年轻夫妇去打理,他们在关外呆了近三十年,也不知怎么的机缘,他们的儿子竟得高人授艺,后来被锦衣卫吸纳,凭着自己的高超的武艺和出众的才智,深得当今圣上的青睐,未几年便接替了纪纲成了指挥使,统领了锦衣卫。这刘镇云焉能不知黄万年对彭兆林和刘继书下的毒手?嘿嘿,黄万年这个老小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将来将鹰爪门推下深渊的便是昔日他手下冤魂的后人。当然了,刘镇云接任锦衣卫指挥使一事还没多久,庙堂之上知之者甚少,而江湖中估计更是无人知晓了,这黄羽然定然也不知情。这表兄弟两人正是棋逢对手,有一番好戏可看了。”
“原来如此!”楚天舒听闻千里神手一说,心上颇感轻松,心道:“朝廷欲灭鹰爪门,那鹰爪门便是在劫难逃了,覆灭是迟早之事,这倒省的江湖正义之士为此事奔走了。”想到正义之士,楚天舒又想到了罗玉山给他的“灭鹰妙计”,心道:“罗前辈啊,要是你早知道朝廷要灭鹰爪门,也就不必费心苦思冥想了,静候佳音就可以了,哈哈,真是痛快啊,这危害武林的鹰爪门,终于走上了不归之路了!”他心里想着,脸上便不觉露出了微笑,连喝了三杯酒,说道:“痛快,痛快!”
千里神手见楚天舒面露微笑,便笑着问他道:“楚兄何以如此喜悦?”楚天舒道:“听杜兄方才说言,眼见这为害武林祸害百姓的鹰爪门要覆灭,我心里能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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