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了南昌城中的时候,天将傍晚,而如今二进南昌城的时候,已是满天星辰。
刚进的城中,城门口便有一人走上前来道:“楚公子,这边请。”楚天舒和苏舒不禁愕然道:“你识得我?”那人道:“小的本是不认识公子爷的,不过今日下午,有一位爷台到小的的客栈里为你定了房间,备了酒宴,还吩咐小的在酉时三刻在这里候着您,这不,小的刚来不到一刻钟,公子爷便进城来了。”说着便起身在前边带路。
楚天舒道:“那位爷台长得什么模样?”小二道:“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三十几岁的模样。”楚天舒和苏舒对视一眼,都在心里寻思:“这人会是谁呢?难道是方唯存不成?可是他为什么要在南昌城中为我设宴呢?莫非城外几十里的村庄镇甸方才出现的奇怪现象也是他安排的不成?如果真是这样,这鹰爪门的势力当真是大的让人吃惊啊!”
客栈就在城正中,虽然不是很大,很豪华,然而却是十分的僻静。到得客栈前,那小二又喊出两个伙计来,将马拉倒后院中去。楚天舒和苏舒随那小二进的楼中。苏舒心里惴惴不安,她不知小二所说的这位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到底是敌是友,细细想想这段时间所见到的人,好人也有坏人也有,当真要说是敌是友,心里还当真拿不准。
客房在二楼拐角处,店小二开了门,点了灯,便出去了,不多时,酒菜就端上了,三副杯筷。这见不到那人,楚天舒心中虽是疑窦丛生,却无从解惑。见小二复来,楚天舒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问道:“那人现下在何处?为何躲躲闪闪不曾露面?”小二见楚天舒脸色不悦,心下甚是慌张,忙道:“公子安坐,那位公子说等您来了,他便马上过来,想必,他已经在路上了吧。”楚天舒见他颇有害怕之意,情知为难他也无益,便只好扔开他。就在这时只听得门外有人道:“楚公子盖世豪杰,怎地这般不安?莫不是怕别人在此设伏或是酒菜中下毒?”
楚天舒循声往门外一望,心中不由地一喜道:“原来是杜兄在此设宴款待,倒叫我好生惶恐啊!”原来此人正是千里神手杜行良。
千里神手道:“一年之期未到,你我尊卑有别,还请师父快快上座,免得折煞徒弟!”苏舒听得千里神手杜行良也称楚天舒为师父,心道:“你倒是颇有声望啊,这么多人抢着给你当徒弟,希望这个徒弟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吧!”
楚天舒道:“杜兄玩笑了,你我的交情,那是堪比金兰,怎得如此客气?”
千里神手道:“照楚兄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楚天舒道:“本该不客气才对。来来来,你我同饮几十杯。”说着便拉着千里神手坐了下来,对苏舒道:“这便是京城中为咱们听风的杜大哥。”苏舒知道爹爹在京城的消息多是由这位千里神手传出,心中好生感激,忙恭恭敬敬起身问了千里神手好,千里神手见苏舒行礼如此真诚,忙起身还了礼。楚天舒将酒杯斟满后问道:“杜兄何时离开的京城?那边情况怎么样?你这次来南昌却又是为何?”这一串的问话,好似连珠炮一般,砸向了千里神手。
千里神手略一思索道:“我是年后初三从京城出发的,一路骑马,本来先到的是岳阳,后来发现在这岳阳城中,你和黄万年的孙子和外孙在一起,便不敢贸然与你相会,只好等在这南昌城中了。”楚天舒惊道:“你识得刘威名和方唯存?”千里神手道:“什么刘威名方唯存?那是锦衣卫指挥使刘镇云和鹰爪门的黄雨然!”“锦衣卫指挥使刘镇云?你说那个自称刘威名的是锦衣卫指挥使刘镇云?”楚天舒惊诧的声音都在颤抖。方唯存是黄羽然,他心里多少有点准被,可是这刘威名是刘镇云,楚天舒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只道刘威名不过是个武功的江湖人物,竟没敢把他往这一层上想。
千里神手亦是惊诧地望着楚天舒道:“难道,难道楚兄竟不知情?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令尊果然是料事如神。”
这一说,楚天舒更加惊讶了,满问道:“怎么,怎么你还见到我爹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痛痛快快只说了吧,省的你吊的我心里直痒痒。”
千里神手笑了笑,喝了口酒道:“就在正月初二的时候,我与几个兄弟一同喝酒,其中有一个是锦衣卫校尉,多喝了几杯,便没怎么管住舌头,听他透露,锦衣卫指挥使已经在两个月前离开了京城,前往岳阳。当时我甚感惊讶,问他们道:‘指挥使不在京城保卫圣上,因何要去岳阳 ?’我那兄弟道:‘还不是为了铲除鹰爪门?’我更觉得奇怪了便问他:‘鹰爪门不是早已投靠在锦衣卫麾下了么,如今为何却又要铲除鹰爪门呢?’我那兄弟道:‘以前黄万年管事的时候,对锦衣卫毕恭毕敬,不敢违抗,然而近年来,黄万年的孙子黄羽然掌管着一切事务,这鹰爪门便开始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了,有时候是阴奉阳违,有时候则是公然抗命,据说这个黄羽然还参与建文帝复位之事,以前黄万年只是想当武林霸主,而如今这个黄羽然似乎有意问鼎神器,这让当今圣上无比震怒,便命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前往岳阳,筹办铲除鹰爪门的事务。’”
千里神手顿了顿道:“我将此消息告知于雷五爷,雷五爷和令尊商量后,便觉得岳阳在今后几个月来必会掀起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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