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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梁上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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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东西。”说着将手里的明黄绸缎包向苏侯爷递了过去。

    苏侯爷道:“什么东西?”

    方唯存道:“为侯爷备的寿礼。”

    苏舒将包接住,解开明黄绸缎,尔后又将明黄的锦盒打开,然后才递给了侯爷。

    看着这个明黄的锦盒,侯爷竟有些呆了,一边不相信地看着方唯存,一边轻轻将盒中之物拿出,翻过来一看,突然呆住了。

    玉玺,这正是那天方唯存从锦衣卫衣服中抢来的玉玺。

    苏侯爷呆呆的看着方唯存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此物?”

    方唯存道:敝姓方,方孝孺的方。

    听到提起方孝孺,苏侯爷竟点了点头,尔后却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啊!”

    方唯存见苏侯爷摇头,叹息道:“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鸣呼哀哉兮庶不我尤!”

    尔后竟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苏侯爷大惊,心里寻思道:“这正是方孝孺的绝命诗,难道此人真是方家之后,可是方家早被诛连九族,竟有人幸存?”

    苏侯爷连忙将方唯存扶到椅子上,一声长长的叹气之后,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来,轻轻放到桌子上,道:“公子,可认识此物?”

    方唯存也不语,亦从怀中摸出半块玉佩来,递给了苏侯爷。

    苏侯爷将两块玉佩放在手中一拼,正好拼成一块完整的玉佩。他久久地盯着玉佩,竟是两眼热泪道:“文武兴邦,文武兴邦!太子爷啊,我与希直有负所托啊!”

    楚天舒知道希直是方孝孺的字,心想:“看来苏侯爷和方孝孺真是太子的托孤之臣啊!”

    苏侯爷向方唯存道:“方家惨遭灭族,可谁又知方家竟有独木幸存,真是上天垂怜呀!”

    方唯存道:“世人皆知我五岁早夭,又有谁知,此假死竟能得以偷生?”

    苏侯爷又是大吃一惊道:“难道你是琼儿,你就是二十五年前病夭的方琼?”

    方唯存道:“正是晚生!”

    苏侯爷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唯存道:“众所周知,我自幼体弱多病,家父忧我难以长大成人,四处求医终是未果。就在我五岁那年,家父受聘于蜀献王为其世子讲学,途中遇到崆峒掌派人云离子老前辈,云老前辈见我气虚血弱,剩日无多,便欲带我上崆峒远离尘缘,以习武来强身健体,以延性命,家父大喜过望,再三拜谢云前辈。之后我便跟随云前辈上了崆峒上,拜在玄空门下,至此已有二十五年。家父将我托付与崆峒,遵照云老前辈的嘱托,为将我之尘缘阻断,便称我已早夭,谁知这一慌言居然让我虎口逃生,偷生与此世上!”

    苏侯爷道:“苍天有眼,希直无憾矣!”

    方琼道:“家父与侯爷受太子所托,竟未能保全建文帝,死不瞑目啊。如今建文帝虽已隐遁,却又再遭凶险,侯爷竟欲以死相报,何其愚昧矣!轻如入鸿毛之死,万死不足以报太子之重托!”

    苏侯爷叹道:“事已至此,老朽真的是回天乏术呀!天下乃永乐之天下,老朽实在是技穷了呀!”

    方琼道:“不然。事虽难,为之则可成;不为,则终难成啊,侯爷!”

    苏侯爷道:“贤侄可有妙计?”

    方琼道:“永乐虽然对侯爷您起了疑心,然而终无证据,更何况您久居大同,平时足不出户,永乐必定早已派人监视您的举动了,您府中有多少人恐怕永乐早已了如指掌,这么久未见动静,可见其并无证据,此次突然将您晋为公爵,是试探之意,让您在惶恐中露出马脚来,然后便可渔利。所以此次进京面圣,您一定要镇定自如,切不可大意而误事,事关国之根本,您可谓是举足轻重啊,万望侯爷三思。”

    苏侯爷道:“贤侄所言,令老朽茅塞顿开,之前我早已暗下决心,在进京的路上服用慢性毒药,半月即可身亡,老朽已算好,大同到北京七八日即可,如果永乐逼我,七八日后,老朽必会毒发死于狱中,也不会连累他人。若如能侥幸躲过此劫,再服解药来解毒。可是老朽糊涂哇,我死不足惜,建文帝却无人照顾,虽死亦无颜见泉下太子啊!”

    方琼道:“永乐已经极善谋略,更何况还有他的军师道衍!此局设计得极其阴险,有前后两招。第一招是以加恩之名行试探之实,如若成功,便无需后招,如若不成,便用第二招欲擒故纵,一个人在最得意的时候便会放松警惕,您官晋公爵,荣宠之至后便易放松警惕,或是让您有错觉而以为圣恩优宠便行事大意,大意之后必会露出破绽,到那时,您才真正是回天乏术!”

    一番话说下来,说的苏侯爷不住点头,赞道:“不愧是希直之子啊,深谋远虑,大有令尊遗风,妙极!妙极!”

    方琼又道:“如若永乐将你安然放回,自是大好之事,然而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当今知建文之下落者,唯侯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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