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现在一听到侯爷宣见,腿肚子都转筋。”一个亲兵苦着脸,拉着王士春的袖子,抹着眼睛,他真是冤啊。想想他六剩子,活了小二十年了,挨过饿,受过打,拼过命,杀过人,刀枪剑雨里闯到了现在,不说天不怕地不怕,好歹站出去也是一条好汉。可是,这条好汉,他不识字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他宁肯再上沙漠,砍鞑子去。为什么侯爷大人要他们识字啊?他们是当兵的,不是那些穷酸?
王士春揪着这小子的领子,扔了出去,嫌弃的看着他干干的眼眶,装哭都装不像,还来装可怜!
“你小子有能耐了啊,有这功夫,回去多描几遍,侯爷可是说了,连着三天,写不出来十个字的,可要扔到西山里操 练的。”王士春凉凉的说道。
六剩子头皮一麻,白眼一翻,若是他略懂一点墨水,定会扬天长叹一声:天要亡我!可他天生和墨水反冲,此时,只默默在肚子里骂娘。
王士春见这小子蔫了,满意的哼了声,踱开了步。
“王大人,小的们的小命全仰仗您了。”王士春看着自个烟岚色袖子上的大粗手,眉头皱的死紧,抽了抽手腕,发现被抓得太紧,竟然抽不动。而这身袍子乃是娇贵的绸缎所制,更是自家娘子亲手缝制,要是弄坏了这身新衣,他一定揍死这臭小子。
“放手!”
“统领大人啊,现在不仅小的们吃不消,您老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是不是侯爷大人分外看不顺眼您?总是将奔波劳碌的事情交给您?您老已经六天没进过家门了吧。”
王士春眼神犀利的盯着他:“小子,你胆子很大啊。”
六剩子自然听出了其中浓浓的警告,不过,为了不写字,他拼了:“统领,难道你就没看出里面的门道?那个......去广平送东西的,连人带东西都给扔了出去,看来夫人这次真的气大发了。”
王士春眯了眯眼睛,这小子有点意思,点了下脑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说,要是夫人气消了,侯爷的脾气还会这么大吗?”六剩子凑近,挤眉弄眼的说。
王士惷心说你这不废话吗,这明摆着事儿,谁不知道?可让夫人消气,谁能做到?
“小的听说统领大人的娘子和夫人相熟。”
王士春眼睛一亮,福至心灵。
望着六剩子滚远的身影,王士春脚步匆匆的回到自家府邸。
穆宣昭还不知道自己被属下抱怨了,他正在客厅里陪着顾先生,慢悠悠的喝茶。
“明人不做暗事,顾先生今日所谓何来,穆某清楚,先生更清楚。”
顾先生朗朗一笑,说:“侯爷是个爽快人。是圣上让老夫过来的。”说着,从衣袖里抽出一本折子,递了过去。
穆宣昭自是认得这是自己上的折子,建元帝已死,新帝初初即位,而刘太后一族,或许是之前受到的压制太狠,骤然大权在握,便有些放 纵起来。他不愿与皇帝的亲娘和娘舅起冲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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