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发上的绳子扯得头皮生疼,勉力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来人的大致轮廓,她张嘴喝骂,可惜整整两天两夜没吃没睡的身体,太虚弱,表达不出她的愤怒的情绪,只发出了两声弱的听不清的哼哼。
“薛姨娘,请上路吧。”
薛韵猛力挣扎,一绺绺头发落到地上,绑缚着的双手,向着来人扑打。
来人皮糙肉厚,她的这点力气,连道印子都留不下。展开手中三尺白绫,来人拱手抱了拳,说了声请,便将柔韧的白绫套在了薛韵细弱的脖子上。
一刻钟后,紫衣得到了薛韵身死的消息,“好生安葬了,对外就说得了急病突然去了。”
这消息紫衣没有立即告诉林燕染,在她看来,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怀着身孕的夫人的健康重要,薛姨娘死就死了罢。
不知杨致卿动用了多少人手,那封曹妃和鞑靼人勾连的密信,到了刘皇后的手上。
定京城里,随着李昀失踪的天数越来越多,争斗也越来越激烈。皇宫里,建元帝错失了最后一次拿下刘皇后的机会,在投效刘家的禁卫军护住了皇后寝宫之后,建元帝再也无法简单粗暴的柔体消灭刘皇后。
此时,刘皇后捏着这封密信,多日的担忧而憔悴了不少的容颜,如覆冰雪。
皇后的胞兄刘子谦自然也看到了那封信,但和作为母亲的刘皇后不同,他在担忧失踪不见的外甥的同时,还要操心因为李昀的失踪而带来的内部的动荡。
“娘娘,昀儿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现在李旭那小子龟缩在曹贵妃的宫里,重重守卫,想要杀了他难如登天。如果昀儿再没消息,咱们的处境就不妙了。”
建元帝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又连番动怒,病倒的消息早就瞒不住了,更何况太医院的四位御医整日整夜的守在他的寝宫里,人人都知道他没多长日子可活了。可这当口,世子下落不明,等到他驾崩了,唯一活着的儿子可就只有李旭了。
父死子继,这是谁也打不破的规矩,要他看着李旭继位,他刘子谦非得呕出血不可。
“昀儿若是......,娘娘,刘家已经没了退路,干脆反了他娘的!”
刘皇后一掌拍在几案上,怒声呵斥:“反!你拿什么反?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是什么德行,一百个人里未必有一个见过血!禁卫军里投在刘家的人最多有一半,你别忘了李季还活着呢,他手里还有着三千精兵。他和曹妃有仇,和你刘子谦也有仇,眼下他不动,是因为皇帝还在,你还是打着昀儿的名声行事。等你反了,你拿什么抵挡他的兵?别让那大殿上的宝座冲昏了脑子!”
刘子谦挨了一顿训斥,很是委屈:“娘娘,我也是为了刘家,昀儿是我外甥,我也担心他。”
刘皇后发泄了一通,情绪缓了下来:“若是......到了最坏的情况,刘家也不能反。你别瞪眼,听我说完。你回去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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