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不可因为花生心地善良,就勒索她情意,他肯默许她为着救他性命私自从吴山溜走已经是千万分的让步,以后断不会再开这个口子。
挨了打固然是让王动气苦,可是十七的话远比他的拳脚给他带来更深刻的打击,凭良心说,花生认得他以来,确然是从来不曾给过他任何好脸色看,至于喜欢之类的暧昧言辞,越发是没有的,而以他对花生的了解,那孩子也确然是个嘴硬心软的烂好人,会为了救自己性命而偷偷下山,是情理当中的事,并不能以此推论她心中就有他,可是她对聂十七,却是有目共睹的痴心。
这样说来,难道聂十七是对的?
难道她千里奔波的辛苦,果真只是因为她心地善良,不忍自己送命?
难道自己果真是在仗着她这一点善良,勒索她的情意?
难道她对自己,其实并没有半点心动?
他坐在黑沉沉夜里冰冷的泥地上,发现自己被这些问题绕住了。
它们就像鬼怪,在他脑子里盘旋不去。
直到后来的程咬金找到他,也没理出头绪来。
但是程咬金看到他的惨状,却出离了愤怒,两人进城之后,他就摸到西门烧酒铺子牛来福那边,埋伏到入夜,趁着聂十七小睡的时候,吹了一管熏香,将他迷得人事不省,再扛起来顺手丢进旁边的粪坑里,这才跟着自己赶到庆丰园找花生。
花生一颗小心肝砰砰直跳,不知怎么的突然口干舌燥,隐隐觉得有个重大问题卡在那里,她不知那问题是什么,但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对王动至关紧要。
我要怎么回答?
“那个,那个。。。”
王动站在那里,身子笔直,像根标枪,两只拳头紧紧握住垂放在身侧,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冷酷,只有徐哲看到了他强装的面具之下忐忑不安又仓皇的心。
可怜。。。
王动嘴角扯了扯,柔声问道:“哪个,嗯?”
花生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张了张口,还没出声,外头却有人顺口搭了一句,“四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大小姐何必怕他。”
程咬金哎呀叫了一声,“坏菜了!”
急得团团乱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