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讲大小姐和老太太要过绿水别院小住,令我无论如何要跟从。”
朝恩问道:“为什么?”
奉恩哭道:“她说园子里人多眼杂,万一给人看到,凭空多费手脚,别院那边却是极偏僻的所在,不容易闹出动静,我觉她说的有理,就答应了她,”她心碎神伤,声咽气断,“可是他却没来。”
朝恩微不可闻的叹息,拍着奉恩瘦骨嶙峋的肩膀,思及她所遇非人,也忍不住落泪。
聂光心念千转,问奉恩道:“这位裴大人叫什么名字?”
奉恩一颗头埋在朝恩怀中哭泣,只不应声,朝恩苦笑,涩然道:“裴大人的名字叫做裴庭御,去年他在西河边袭击大小姐,和奉恩打了个照面,奉恩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大小姐为此请王公子向他提过亲,不过看他当时情状好似是拒绝了的,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又回心转意了。”
老爷冷笑了声,一针见血道:“他当真回心转意,奉恩也不会在这里了。”
奉恩悲鸣一声,竟在朝恩怀中昏厥过去,朝恩慌忙去掐她人中,“奉恩,奉恩你醒醒。”
她那边乱成一团,聂光这厢脑中却如电光火闪,高陆说过,王动的卷宗送达长安的当夜,裴大人就过大理寺调卷,裴家除了裴寂大人,另还有长公子裴庭恩、小公子裴庭御在朝为官,彼时高陆并没有说明是哪一位裴大人,但三人中和大理寺卿陈义海交好的,却只得一个裴庭御,换言之,该时裴庭御根本就不在雍州,即便满堂娇那位丝丝姑娘得到奉恩的信件,立刻快马加鞭送往长安,从雍州到长安白日行路也要两三个时辰,夜间行路只会慢不会快,何况该日夜间还飞大雪,行路更加不爽利,京师二更之后又要封闭城门,一夜之间要将书信递送个来回是绝无可能。
便是如此,那位丝丝姑娘为何要谎送消息给奉恩?又为何要骗她去绿水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