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给他阻止。
她没有安慰他,她和王动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多少也能看出,他是个心气非常高傲的人,最不能忍耐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和老爷不同的是,比起看似老实其实城府很深的裘太平,她始终觉得王管账的才是大小姐的不二夫婿人选,虽然他穷困的要命,而且每次都将大小姐气得跳脚,但是不可否认,大小姐跳脚的样子生气蓬勃,比她平日的故作老成相要讨喜得多可人意得多。
王管账来之前,大小姐就像一棵树,缺着水,却不肯做声,就那样病着,不死不活的,哪里像现在这么生猛,日日都似出水的活鱼,让人爱不释手的想逗弄。
至于大小姐,其实也是很关爱王管账的吧,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而要她发现自个儿对王管账的心思,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就比如说现在,她明明是万分在意王管账的病况的,却非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当然最为有趣之处还在于,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找借口呢。
身为旁观者的朝恩,怎么能够不觉得有趣呢?
真希望这局面可以持续一阵子,庆丰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鸡飞狗跳的热闹过了。
她乐不可支的想着,脚下不停的跟在花生背后,转去了五楼王管账的小阁间。
花生跑上五楼,飞起一脚踢开王动小房的木门,“姓王的,你想找死么?”
小房的门打开,花生愣住了。
小阁间里,除了王动和自家爹妈,另外还有一人,就是那个专门抢钱的徐老汉,想必是爹爹请来给王动看病的,可是却又没有带药箱,反带了一只大衣箱,这当口正好从袖子里摸出一沓银票,递给老爷,“公子滞留庆丰园期间,打扰老爷多多,此间有五万两银票,偿付公子欠债剩下的,就算是老夫一点心意,请老爷收下。”
花生心下闪过一丝不祥预兆,再看王动,越发的呆住,和朝恩说的不同,那不要脸的癞蛤蟆并没有躺在床上装死,他此即站在徐老汉旁边,身上穿一件好看的白缎袍,腰间系一条玄色丝带,想是因为伤寒的缘故,外边围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领口处一圈狐狸毛簇簇,越发衬得他人美如玉,只是面色阴沉沉的,从前总有三分狡黠笑意的瞳仁冷冰冰的,隐隐发红,似乎有什麽东西烧著了,眼见着花生进门,竟是连眼皮都没撩一撩。
这要平时,大小姐必定跳脚骂阵,可是今天,她却反常着慌的厉害,又听到徐老汉在那边聒噪,“老爷为着布置此间小室,花销也着实是不少,可惜公子才住得几日就要走,辜负老爷一番心血,实在愧疚不已,正好公子也喜欢,”说着又从衣内摸出一沓银票,“这里另还有五万两银子,是购买此间小室的费用,烦请老爷派个健壮的小厮,将小室一应物品悉数拆卸,送去我家宅,也合公子继续使用。”
老爷慌忙推拒,“不行不行,已经拿走五万两,说什么也不能再收受,公子要是喜欢这小室的摆设,我立刻拆来送去府上,”又苦笑道,“原本以为会常住,结果几天功夫就要走,还要赶在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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