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珠洒落宣纸上,迅速的晕开。
朝恩眼波流转,有心要宽慰花生两句,却又因为不明内情而无从说起,只得就着铜盆的热水拧了块毛巾,细细擦拭花生脸上泪水,“大小姐不要哭了。”
花生干笑了两声,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止住眼泪,原本想要就此打住,然而心上一点挂念,终究不甘心抛舍,遂又接着写道:知君在洛阳,问君几时还,来时莫徘徊,人生难得聚,唯有别离多。
写完又仔细看过一遍,问朝恩道:“这样写好么?”
朝恩凑上去看了眼,笑着说道:“情长而久,哀而不伤,极好。”
遂折叠封存妥当,让朝恩拿了去给驱恶,“我现时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委屈你跑一趟,务必要亲自交到驱恶手上,不可以给姓王的下流种子看到。”
朝恩笑着说道:“奴婢办事,大小姐只管放心。”
话是这么答应,但却又事与愿违。
信件最终是落到了王动的手里,不过这却又不是因为朝恩办事不力。
信送到驱恶手上,朝恩回去复命,一等她转脚,姓王的下流种子就对驱恶道:“淳于老爷交代过,你要听我的吩咐行事,对么?”
驱恶点头,恭敬的问道:“是,公子有事吩咐小人办?”
王动指着驱恶手上那封花生的信件,慢吞吞的说道:“把那信件拿来我看。”
彼时裘太平正巧在旁边扫了雪水泡茶喝,闻言不由兴味的扬起眉毛,“公子意图偷窥大小姐的秘密,是打算。。。。”
王动秀眉下一双清冷双目扫了他一眼,裘太平微微一笑,没再说下去。
驱恶踌躇道:“这是大小姐写给我家主子的信。”
王动冷笑了一声,“就是因为是大小姐写给你家主子的信,我才要拿来看个究竟。”
“公子。。。。”
王动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或者,我去请淳于老爷亲自来拿信给我?”
驱恶无可奈何道:“不用麻烦了,小人给你看就是。”
将花生的信件递给王动,絮絮叨叨道:“公子勉强扫一眼就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王动撇着嘴,“好看不好看,我自有定论,”接了信件,抽出内文,面无表情看了头上几个字,已经老大不高兴,待到看完最后一行,一张脸简直比冬天的茄子还要黯淡。
裘太平笑着问道:“怎么了?”就想凑上来也看一看。
王动迅速的收起内文,对驱恶道:“我去去就来。”
拿了信件直奔内室,驱恶眼巴巴的跟在后边,跨过门槛的时候,王动倏然回身关门,板着脸道:“我有点子私事要处理,不想别人在场。”
一个大大的闭门羹赏赐给了可怜的凶疤驱恶。
驱恶揉了揉差点撞上门的鼻子,苦笑道:“公子的性情越发的和从前不同了,从前不似这般喜怒皆形于色的。”
裘太平悠然的笑,正巧炉上的雪水沸腾,他提来冲进茶壶,“喜怒皆形于色,也没什么不好。”
驱恶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倒也是。。。”
两人慢慢喝着茶水,等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就见王动施施然从内室出来,整个人看来神清气爽的,好似高兴得很,“信件还你。”
驱恶狐疑的看着王动,接过他手上书信,怕他在信上做手脚,犹豫着要不要拆开来看。
王动似笑非笑对驱恶说道:“大小姐常年写信给十七,他对她笔迹想必是熟悉的很的,你怕我伪造信件被十七识破,累得你挨他修理,所以就想拆开信件核对下,对么?”
驱恶苦笑了两声,“公子英明,小人确实是做如是想,可是又担心公子认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后伺机报复。。。。
主子说过,天策府五十四将之中,心机最深沉最睚眦必报的人,非四公子王动莫属。
王动倒是很大方,挥了挥手,“我是那样的人么。”
驱恶和裘太平互视一眼,各自耷拉着睫毛,算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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