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衣衫单薄,大小姐次日很郁卒的感染风寒病倒了,老爷见她躺在床上,两只脸蛋烧成了胡萝卜,眼泪鼻涕像河水一样流淌,心疼的不行,赶紧派人请了太仓所的淳于大夫上门诊治,不消说此举又花去一大笔银子,让花生好生纠结,躺在床上长吁短叹,“自从姓王的来了咱家,这银子就花的收不住,他可真是个丧门星啊。”
朝恩吃吃的笑,蹲在门口熬姜汤。
花生又感叹了两句,问道:“奉恩呢?”
朝恩道:“一大早的就给丝丝姑娘叫去了。”
大小姐顿时心生警惕,“丝丝找她去干啥,朝恩你怎一点也不警觉,那位小姐可是我们庆丰园的头号大敌呢。”
朝恩嘴角微露笑容,心道大小姐可真是懂得拉虎皮做大旗,分明是你自己对丝丝生有敌意,就要让全府的人都仇视其人。
“知道,所以我特别吩咐奉恩,去去就回。”
花生还不放心,又追问:“她去多久了?”
“算算时辰,也有好大一会儿了。”
大小姐顿时焦躁,“怎还不会来?”
朝恩倒了姜汤,盛在碗里,端来床前给花生饮,笑着说道:“大小姐不要急,伺候你喝完姜汤我就出门寻她去。”
说话那当口,有人在门外问了一声,“大小姐在么?”
却是裘太平,花生惊得跳起来,幸喜朝恩眼疾手快高举碗口,才没一额头撞在姜汤碗边上。
“我不在。”
飞似的钻进被筒内,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朝恩哑然失笑,知道大小姐是因为风寒得面色憔悴不成人形不好意思见裘太平,正要出门打发他人走,却听到裘太平说道:“既然大小姐不在,那么小人就不打扰了,本来还想问问大小姐有什么物件要带给十七。。。。”
花生心下一颤,飞起一爪撩开被子,“十七?”
裘太平在门外应声道:“是,小人昨夜和驱恶仔细商议过,决议请他回洛阳继续跟着十七,至于淳于老爷的护院之职,小人愿意暂行替代,淳于老爷对此也没有异议,所以今日驱恶就要动身回洛阳,小人想着大小姐和十七是好朋友,过来满问一声,看大小姐有无交代,谁想她不在家。。。”
花生慌忙红着脸道:“我在我在,我在家呢。”
裘太平笑了笑,似是惊讶又似愉快的说道:“原来大小姐在家。。。。”
朝恩苦笑不已,“这个裘爷,骨子里也是个爱整治人的家伙,跟王管账的没二差别。”
花生沮丧的点了点头,虽然听出裘太平的调侃之意,偏他口吻又不甚明显,自己若是贸然发作,未免显着小家子气,只得忍气吞声道:“我生了风寒,样子丑怪,生怕惊吓到你,所以假称不在家中,”她顿了顿,屏住呼吸道,“太平,我若是有物件托付驱恶捎带给十七,他可会答应?”
裘太平柔声说道:“驱恶说了,十七吩咐,不许在你跟前提起他只言片语,却不曾说不许你捎带物品给他。”
花生呆了呆,“好,驱恶什么时候走?”
“吃过午饭就动身。”
其实以裘太平的想法,真是巴不得他一大早就去洛阳的,只不过被王动阻止,“总得给大小姐一点时间写封信吧,她对十七有千万言语要说,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写得完的?”
不得已才拖到午后。
“大小姐若是有东西给十七,务必要在午饭之前准备妥当,一吃过午饭驱恶就会走,半点也不耽搁的。”
花生轻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裘太平一拱手道:“那小人告退。”
等他走开,花生出了会神,轻声叹口气,从卧榻之上挣扎爬起身,走到书桌跟前,随手拿了支羊毫笔,饱蘸了笔墨,对住雪白的宣纸发了会呆,一时思潮起伏,慢慢的写道:
一日游赏红梅阁,特见梅花自开,芳枝斗艳,寒蝉噪于疏影,清风袭入暗香,惆怅不已,忆君从前记诵“南枝曾为我先开”之句,今物在人非,不觉泪下。
眼前模糊一片,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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