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吓死人了。”
她的笑声爽朗,听得王动无明业火蒸腾,学着花生两眼放射毒箭,恨不得将眼前男子戳成千万段炖汤喝,奈何眼前男子皮糙肉厚,又或者给花生臃肿小身子挡住视线,竟是对王动毒杀表情无动于衷。
文落雕一肚子怒火简直要升到一百丈,问男子旁边的驱恶道:“驱恶,怎么回事?”
驱恶快步越过男子和花生,走到王动跟前,垂手回道:“回公子,小人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小厮领了于小公子要去拜访大小姐。”
“你的意思,他就是于听聪?”
“是。”
王动面色冷峻,沉吟着没作声,裘太平适时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末了似乎是有点不放心,又嘱咐他道,“你不要走远,我稍后找你有事。”
驱恶迟疑了阵,拿眼去看王动,见到王动微微点头,这才应道:“是。”
等他下楼,花生平复了下激动的小心肝,拉着于听聪的手,说道:“听聪哥哥,你是接到我的书信所以特意赶来的么?”
于听聪笑着点了花生额头一记,“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那书信,看得听聪哥哥真是伤心,”他摇头晃脑的说道,“听聪哥哥见信好,我家王管账的在找一个叫做万延寿的人,为此答应支付我好几万两银子,所以你帮我找那姓万的来嘛,啧啧,你家的王管账,哥哥跟你认得两三年,到现在也还是于家的。”
花生讪讪道:“这个,这个。。。”
王动心里美不滋的,转念一想,却又气得笑出来,瞪着花生道:“我还道于度严恁严谨的家教,怎么会教出贪财的公子,原来真正想赚黑钱的人是你!”
于听聪忍不住笑出来,“谁说我贪财?”
花生干笑了好几声,赶紧打了个哈欠,“你们慢慢聊,我好累了,要睡觉觉。”
一路脚底抹油的飞奔开了。
三人见状都是莞尔,于听聪又是宠爱又是无奈的笑叹道:“这孩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贪财的要命。”
王动听不惯他语气之中的亲昵,冷着脸子道:“贪财也没什么不对,总好过有些人喜欢夜半行窃。”
于听聪好整以暇的笑,慢条斯理的说道:“王管账这是话里有话啊,难道是在暗指在下喜欢夜半行窃?”
王动道:“不错。”
“不知道王管账的以为在下窃过何种物品?”
王动慢慢说道:“公子窃取的不是物品,乃是人命。”
于听聪笑出来,悠然说道:“有么?几时的事?”
裘太平一字字道:“就在今天夜间,两个时辰之前,凤凰山,金蝉寺。”
于听聪也不打混了,笑容不改的说道:“龙图大人指的莫不是万延寿其人?”
“是。”
于听聪伸了个懒腰,淡淡说道:“不错,人是我杀的,我也知道你们找他意图何在,药单,在我身上,你们若是想要,没有问题,我双手奉上,不过,在此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裘太平道:“什么条件?”
于听聪笑容收敛,面容沉静,“跟我比试一场,只要你赢了我,药单就归你。”
王动哑然,“合着你是为了和裘太平比试,才特意杀了万延寿的?”
于听聪耸了耸肩膀,百无聊赖的说道:“也不完全,老实说,雍州和豫州也不过两日路程,你们惊动裴庭御率武卫营过西河狙击大小姐的时候,王潜就特别给我哥哥送了书信,言道他担心你和王动盘旋雍州的目的旨在万延寿手上的药单,要哥哥设法除掉万延寿,销毁药单,偏生哥哥最近被爹爹盯得紧,脱不开身,只好嘱咐我跑一趟,我本来是懒得淌这浑水的,可巧收到花生妹子的信件,又获知武龙图就在金蝉寺安身,我一直有心和他比试一场,”他顽劣的眨了眨眼,“所以就专门跑一趟,先下手为强,杀掉万延寿,夺了他手上药单,虽说武龙图自律甚严,从不轻易接受人挑战,但是有药单在手,也不怕他不跟我比吧?”
裘太平出了会神,“我若是不跟你比呢?”
于听聪笑了笑,轻描淡写道:“那么药单你一辈子都不要想见到。”
裘太平沉吟了阵,“点到为止?”
于听聪精神大振,“求饶为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