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就写一封书信,放在石碑下那个四方盒子里,我看到了自然会替你设法。”
花生手心都是汗,脸上也珠光晶莹,袖子里放着一封昨日夜间写好的信件,却不知道当不当掏出来。
他一向都是不可违逆的,因他总是有理的,而他的理字也一向都站得住脚跟,所以纵然是万般的不甘心,花生还是每次都会老实听他吩咐行事,他不让她上山,她就不上山,即便时时思之如狂,几次三番爬到了半山亭,打定主意要闯上山见他一面,到了这亭子旁边,想起他波光不动的双瞳,又都止住。
这一次忍得住么?
似乎是忍不住了。
花生狠了狠心,摸出袖子里的信件撕成粉碎,穿过半山亭子,跨过石台,上了石桥。
过了石桥,见到一条山路,终点延伸到山上不知名的深处,入口这端有两面铁门,闭合得严严实实,套着铁锁链,门内竖着一块木牌,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禁字。
龙飞凤舞,酣畅凌厉,依稀可以看出正是他的手笔。
花生伸长了指头去够,指尖顺着笔画游走,流连得几乎黯然泪下之际,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这不是庆丰园的少掌柜么?”
她心下一沉,转过身一看,就见着四个粗衣汉子,个个神情彪悍,体格健壮,满脸的横肉,此即一字排开站在石台那边,将她来路堵死。
“你们要干什么?”
四个汉子中间那个马脸汉子甩一下手里提溜着的一根长棍子,贼笑着说道:“不瞒少掌柜的,我们哥儿几个都是本分人,除了打家劫舍,从来不干别的买卖。”
花生笑出来,心里虽然害怕,面上却十分镇静,“你的意思,是打算劫夺我?”
马脸汉子打了个哈哈,“少掌柜的真是聪明人,”他露出贪婪的笑,搓着手道,“久闻庆丰园的藏老爷家财万贯,不知道为着大小姐他肯出多少赎金?”
花生面不改色,沉吟了阵,说道:“你们是这一两年才上的山吧?”
马脸汉子笑道:“大小姐好眼力,不错,我们哥儿几个是去年才在吴山附近发财。”
“也没拜什么山头吧?”
马脸汉子笑道:“没本的买卖天照应,需要拜什么山头?”
花生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孙,家里排行第二,”他指了指旁边三个兄弟,“这三个都是小人的把兄弟。“
花生沉沉的说道:“孙二,你现在马上带着你三个兄弟离开半山亭,我可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饶你不死。”
孙二仰天大笑了一阵,“大小姐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知道你藏家和雍州司马高士廉交好,可是雍州地界,是人都知道,城里官家通行,城外吴山为王,在这吴山上生出的事端,慢说高士廉说了不算,即便是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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