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得了银子自然来赎。”
花生吞了吞口水,一把将玉牌捏在手心,仿佛生怕王动复又抢回去,可是心里又有点不踏实,“姓王的,你打算去哪里筹银子?不会是满堂娇的水柔波那里吧,我告诉你,她的银子来得不正,我无论如何是不要的。”
王动笑道:“放心,不问柔波要,”他出了会神,冷淡的说道,“不要说问她要了,即便她有心给,我也是不收的。”
大小姐略感放心,又说道:“还有,那个姓徐的,一把老年纪的,你去他那处打劫来的银钱,我也是不要的,拿了心里会不安省。”
王动忍不住笑出来,“大小姐你规矩还真是多。”
花生哼了一声,扬起骄傲的小下巴,“左右我还没出门找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紧张的,生怕姓王的反悔,不要她帮忙。
好在王动骨头软弱,没看出她也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可怜巴巴的向花生示弱,“我哪里敢后悔,没有大小姐帮忙,我就是个废人,什么也做不好。”
花生凤心大悦,小小的下巴扬得更高,鼻子简直要顶到天上去,“你知道就好,以后对大小姐要恭敬一点。”
王动不住点头,低垂的长睫之下有一抹狡黠的微笑,十足十看来像是偷吃八只鸡的白狐狸。“是,是,小人以后一定对大小姐言听计从。”
他顿了顿,状甚随意的问道,“大小姐口中那个熟人,是不是姓于?”
花生惊跳起来,脸色刷的雪白,看着王动的眼神好似看到了鬼,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王动没作声,幽暗的黑瞳眨也不眨望向花生,神色之间隐约可见疼宠和柔情,让花生心弦一抖,某个角落倏然间像是渗进了什么,酸酸苦苦的,教人好难过。
“我说,大小姐口中所说的熟人,可是姓于?”
花生如梦方醒,我那个深藏在手记里的秘密,原来他真的看出来了!
那认知像一根针,扎在花生心里,她跳起来,满心都是无地自容又痛彻心扉的尴尬,突如其来的泪水让她眼前模糊成一片,几乎看不到姓王的那张可恶的、让她想踹一脚的、洞察一切的脸,她手舞足蹈,连连后退,直到身子靠上厚重的木门,才略感安慰,冲着前方那个恶鬼一般的白毛人呲牙咧嘴的叫嚣道:“你管他姓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大小姐的事,也是你猜得到的!”
王动也呆住了,有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大小姐。。。。”
那日在花生的书房,无意之中找到她的手记,仔细阅读之后,他大致猜到了花生内心那个不肯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原本是想要借着今次的机会引花生说出来,一起寻个解决的方法,但是如今看来,自己显然是操之过急了,他低估了花生捍卫自家秘密的决心。
我该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人的名字跳进文落雕的脑海,他顾不上细想,“大小姐息怒,是小人错了,小人之前听老爷说,豫州长史于度严和老爷是旧相识,于大人的长公子于三思曾经也和大小姐相亲过,就以为你口中的熟人是指他了,却原来不是?”
花生呆了呆,“于三思?你说的是于三思?”
王动大力点头,“是的,不错,就是他。”
花生怒道:“当然不是他!”
王动笑道:“不是他又是谁?”
花生心念千转,刹那间想到一个人,飞快的说道:“是于三思的二弟,于听聪。”
心下舒了口气,还好,姓王的没看出我的秘密来,下次务必要更加谨慎。
王动笑道:“原来是听聪公子。”
心下舒了口气,还好,花生没有起疑心,下次务必要更加谨慎。
花生擦干脸上的泪水,横了王动一眼,说道:“你给我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准去,老老实实想法筹银子,我这就派人给听聪哥哥送封信,让他在豫州境内全线捕击那个叫万延寿的男子,捉到活人之后直接送来雍州给我,到时候再把银两给他。”
王动笑道:“好,就这么办,”又对花生招了招手,“大小姐,到我跟前来。”
花生瞪住他,“干什么?”不甘不愿走到他跟前,瞟到脚边上的酒杯碎片,一时气愤,两手叉着腰身,恶狠狠的说道,“姓王的,你最好赶快写封信,我送去龙门王家要银子,你欠我的钱越来越多,照你现在的工钱计算,一辈子也还不清。。。。”
王动只是笑,将身上的酒坛子放到一边,拉过花生的手,坐在他旁边,掰开她的手心,拿了玉牌,戴在她颈项上,眯着眼细细打量一阵,满意的说道:“正合适。”
花生气得跳起来,一巴掌打在王动脑门上,“合适个屁,我说的话你都当做耳边风,去给我写信!”
王动顺势倒在软榻上,两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懒洋洋的说道:“写什么信,情信么?”
花生无言,两眼放射毒箭,直刺王动全身各处要害。
王动却恍似不觉,只笑嘻嘻的斜着眼看她,淳淳勾引,“大小姐,如此良辰吉日,何不替天行房?”
花生小小的身子一阵一阵发抖,替天行房。。。
她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