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花生来的不多,一则是因为听书的基本都是老茶客,给茶钱的时候自觉的很,不需要催账,二则是相比房钱饭钱,茶钱要少的多,花生虽然也爱小钱,但是时间到底是有限,总须得先捡着大宗的事情处理完了,才有空当清算小钱,而通常等她排出空当查茶馆的账时,茶钱一早已经补上了。
王动谨慎的跟在花生背后,全身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他的脖子上有两条清晰可见的指痕印子,那是花生谋害未遂的见证。
话说头先那会儿,恼羞成怒的花生大小姐以饿虎扑食之绝技将王大公子扑倒在地,两只罪恶的鹰爪死死掐住大公子颈项,意欲送他前往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关键时刻,大公子用尽浑身力气,扯高嗓子大喊了一声,“*啊!”
声音上达天听,下抵地府,方圆百里之内清晰可闻。
在二楼精心梳理须发准备开讲新书的老爷子听到了,账房外边做粗工杂役的小厮听到了,忠贞不二一心护主的朝恩凤恩听到了,准备退房结账的房客也听到了。
刹那间三四五六七个人同时撞开账房大门。
“大小姐?”
“谁这么大狗胆子敢*大小姐?!”
“天哪,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原来不是大小姐被*,是大小姐意图*!”
“哎呀!王管账的你还好吧?”
朝恩呆了呆,突然尖声大叫一声,“我的神啊,大小姐意图*王管账的!”
此言一出,登时四下静寂如暗沉沉黑夜,账房里一干人等当场石化。
上楼下楼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听到朝恩尖叫的人潮如蚁群一般,行动快速敏捷,刹那间将账房围困得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三个窗户趴了十一二三四个人,门口挤了一箩筐脑袋,重重叠叠砌罗汉,另还有些房客,听到风声跑过来,没占到好位子,伸不进眼睛,脖子也不够绵长,只得围在外头跳脚,抓耳挠腮的,窃窃私语议论。
“我说前头的兄弟也照顾照顾后边的人啊,看够了就让位儿,好歹让我们后进的客人也看一眼啊。”
“花少掌柜的当真光天化日之下*男人?”
“不晓得啊,我也是听到人吼了一嗓子就跑来看,这不还光着脚么,连袜子都还没来得及穿,大冷天的从三楼跑下来,我容易么?”
“花少掌柜看起来人还是很端庄的,想不到这么饥饿,看来下次住宿在下须得带个贞洁带以策安全。”
“十七八岁的老姑娘了,多少总有点。。。”
七嘴八舌议论得越来越不堪,花生僵硬的伏在王动的身上,起身也不是趴着也不是,小小的身子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羞恼,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两只小手还掐着那下流种子的脖子,满满的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的,却死死的咬着牙,倔强的不肯让它流下。
王动颇是有些后悔,用空出的手摸了摸鼻子,干笑着低声解释道:“小人不是有意叫那么大声的。”
花生恶狠狠的瞪着王动,锋利的牙齿闪烁寒光,看得王动忍不住的打寒战,下意识护住自家喉头。
大小姐那情形分明是打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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