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生懒洋洋的摇头,她刚刚劳动了大半天,暖阁里边热烘烘的,熏得人昏昏欲睡,可是男人的身份尚未确定,是怎么也不放心睡觉的,“你是不是绛州龙门王家的人?”
王动怔了怔,眼中波光一闪,“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生软软的身子靠在旁边一张雕漆椅子上,顺手捞了条小毯盖在身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从前我有一个相亲对象是绛州王家的人,根据他的说法,凡是颈项上有一块玉牌的王家少年,都很有两下子,我眼下正缺个帮忙管账的先生。”
说着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乌溜溜的黑瞳几乎就要合上了,秀美的眼下有着沉重的黑眼圈。
也难怪她会疲累,昨天夜间为着清账,一直熬到天亮,今天大清早就出门去收账,中途还提了个男人回家,花生虽然自认身板结实,到底是弱质女子,比不得男人,累坏了是正常的。
王动又是一怔,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要笑出来,看来眼前这小姑娘果然是不认识自己的。
这认知让他莫名的感到高兴。
许多年不曾有过的高兴。
“不错,我是绛州王家的人。”
花生心下大喜,老天爷,我真是太走运了!
勉强睁开有千斤重的沉甸甸眼皮,“那你要不要来给我做管账先生?”
王动笑道:“那得看你开什么条件?”
花生大大媚眼儿横了王动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你那是什么话,身为读书人,怎可以时时把银钱这种铜臭阿诸挂在嘴边?简直有辱孔夫子的圣洁,再有了,你可不要忘记,大小姐我正是你的救命恩人,跟救命恩人提条件,哼,你还有读书人的廉耻之心么,如果不是我仗义出手,你现在已经冻死在凤凰山了,啊!说到凤凰山,我想起来了,这大冷天的,你跑去凤凰山做什么,还险些冻死在那里。”
王动嘴角微微一翘,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将双手枕在脑后,也不管身上湿冷的衣衫,就这样沉沉的闭上眼,信口说道:“我闲着无聊,想上山打两只野兔子,结果兔子没打着,自己倒给人当兔子打了。。。”
花生已经困得再也睁不开眼,“谁把你当兔子打了?”
王动睁开眼,似笑非笑看着花生,“除了你还有谁?”
花生哦了一声,倒也没反驳,“这么说来倒也对,那你到底要不要来给我做管账先生的?”
王动轻巧的笑,对着暖阁顶上粗壮横梁出了会神,慢慢说道:“做做也无妨。”
反正也没别的地方可去,而且裘太平就在山上,万一有事端发生,两厢也有个照应。
大姑娘咕哝了一声,“算你识相。”呼吸越发的绵长。
王动无声的笑,“大小姐累了?”
“嗯,好困,让我睡一会儿。”
心头大石落下,越发的觉得困顿,花生在椅子里边翻了个身,就没再动弹,没大功夫竟然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然是睡得香甜之极。
王动原先还假寐着,听到花生的鼾声,却愣住了,不由自主睁开眼,就看见距离自己不过三步之遥外的椅子上,那海棠春睡的姑娘粉嫩的面颊红扑扑的,鼻间甚至还时不时的冒出小小气泡,睡得当真是热火朝天如火如荼。
王动惊笑道:“我的天,如今的姑娘都是这么大胆的?当着陌生男人的面也能无所顾忌熟睡。。。。”
这当口正是午后时分,庆丰园内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得简直媲美街市,但是四楼却很安静,大约因为是主家卧房的缘故,甚少有人敢上来打扰,连丫鬟仆役都少见,他自言自语一阵,四下也没有人应,窗外寒风瑟瑟,室内却是暖意融融,眼前又有个近在咫尺的娇美女郎,绕是王动一向清心寡欲,此时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左手仿佛有自家意识一般伸出去,要掐花生娇嫩的面颊。。。
哪知他指尖都还没碰到大姑娘的头发边,肩上已经横空多出一把长剑。
有人在他背后沉声说道:“年轻人,你没有听说过玫瑰虽好周身有刺的说法么?”
王动处变不惊的笑了笑,风度翩翩的收回了手,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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