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打这场仗并不是为了我,你不过想和他有个了结。”
他心中的苦闷,她怎会不知道呢?当日,他们若是真一起逃了,天涯海角,自是他们去得,但他的心结如何解开?那个人又怎肯这样放过他?手足相恨,何时是个完呢?
那人容不得他,用她制住他,不就想逼他就范吗?那人想要一个了结,一个胜负,他就给他,不对吗?
她对他说,“你伤心是因为你仍视他为你的兄长,可他的死又何曾不是一个了结呢?”
“玉狐狸,这是他的命,与你无关。”
屋上的雪化成水,缓缓滴落到地上,轻微无声。
“我明白。”
他看着她飞扬的眼角,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那么漂亮,那么清澈。那是他一贯喜欢的,他那么喜欢,一直喜欢到骨子里去。
他苦笑道,“燕儿,恐怕这一次,我会让你等上很久。”
她闭着眼,嘴角却向上扬,“我不要你再画桃花给我了,你替我在后山种上桃花,好吗?”
“好。”
“那你要记得,不要忘了。我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种。”
他抚抚她的眼,轻轻吻上去。
“好。”
俞瑶回眸看一眼面前威严的宣义城门,再看着门前进出的人流,将手中的包袱握了握紧。
她想到自己临走时并未向他辞行,心中也未觉得遗憾。
她本就是个丫鬟,伺候人端茶送水,一人下人而已,本不应该奢望别人的礼遇。能遇见他已是她俞瑶前世修来的福气,未吃什么苦头,如今又还了自由身,从此后天南地北,再不用听人使唤。
老天已待她不薄,她还当如何呢?
心中抑郁?她不过是习惯了伺候人,而下得了自由,不需再做了,不适应罢了。
她揉了揉眼睛,转过身,见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你哭了?”那人问她。
她笑一笑,“怎么会,不过是沙子迷了眼。”
夏无渊也不说话,只走进一步,低头望进她的眼里。
俞瑶抬头看他眉头皱着,向下对上了他的眼,目光一时移不开。
“夏公子是回金陵去吗?”
他说,“我久未回去,师傅已让二师兄来寻我。”
他看着她又动了动嘴,他心中有许多话想对她,可此时,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半晌,才挤出一句来,“你打算去哪里?”
她说,“还未想过。”
夏无渊说,“想去金陵吗?”
他撇开眼,故意不去看她。
她抬头愣愣看着他的侧脸,许久后,微微一笑,将包袱提过去。
“那就有劳夏公子了。”
天启四年元月,太子重病,安业王伺机而起,围守于朱雀门,所幸北方大捷而归,德康王及时赶回,将其生摛。同月,南方议合,凌慕收复镇南军数十万之众,亦未伤镇南军一人。回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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