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侧脸一瞧,却是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这一声叫得怪响,把“相谈甚欢”的两人吓了一跳,魁梧男子听后脸色也是一变,只瞧了白衣公子一眼便跟着半跪在了地上。
“你们两人到哪里都是这么热闹,别人想清静都难。”萧翊终于出声,缓缓转过头,看了跪着的两人一眼轻叹了口气,又见秦燕在一边偷笑,嘴角便扬起来,“你也是,就是爱胡闹。”
她撇撇嘴,“他们不是说我长得没你漂亮嘛,我哪会服气。”地上的两人不禁一怔,魁梧男子更是深低着头不敢出气,想来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太过放肆。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事人会在这里,他可是从来也不喜欢热闹的人,今天怎么兴致那么好跑这里来了?这公子又是谁,竟可以在王爷面前如此放肆,
秦燕却是笑了笑又说,“不过,刚才他们那样赞你,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沉住气到几时。”
“你以为呢?”萧翊问。
“哼!你这人定力好得不得了,当年就不该让你去那破庙学跟着那群臭和尚学那些有的没的,现在都不好玩了。”
萧翊笑起来,又看了仍跪着的两人一眼,“本来想好好吃顿饭的,没想到会出来两个陪客。”两人一听,跪得更“深”了。
秦燕不禁好笑,刚才还把人赞得像神仙下凡一样,怎么如今见了真人,却连口气也不敢出了。
萧翊倒是淡然,“都起来吧,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两人起身,萧翊请他们坐下,他们也不敢推脱,谢过便正正经经地坐下来。
“都是熟识的人,不用那么拘束。这是我的朋友……燕公子。”萧翊不好介绍,只好顺了她的话说下去。两人都向她点点头,全然没了刚才的随性。
“燕兄,这两位是……”
“等一下,王爷,你何不让我自己猜猜呢?”她将手中折扇一合,嘴边挂起一抹闲笑,她用扇子抵着额头,闭眼想了一会。
“先生可叫林落尧?”转而问那白胡子老头。
“正是。”这白胡子老头看来已过花甲之年,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年纪虽然大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还有心与年轻人斗嘴,也算是老当益壮。秦燕见他衣着端正朴实,并不像是商贾之流,其行事又有条有理,只是爱说教凭理,浑身透着一股子文人的酸腐之气,刚才问了他的名字,又是和玉狐狸相识的人……
秦燕轻点下头,心中似已有数。
“燕某见过林大人。”秦燕向林落尧拱一拱手,林落尧一惊。
她笑了笑,“燕某虽然孤陋寡闻,但是与王爷相识的林落尧,恐怕也只有贵为太子太傅的林大人您了。”
“那这一位……”她又看向一旁的魁梧男子,“想必就是镇南大将军金呈巾了。”
“燕公子真是聪慧无比啊!”金呈巾忍不称赞起来,林落尧也摸着胡子点头赞同。
她一笑置之,端起酒轻啄起来。
林落尧和金呈巾可是出了名的一对活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林落尧原本只是一位教书先生,因学识广博,为师重道,在京城颇有些名气,后来传到武元帝那里,得天子诏见,武元帝赞他品行端正,重师德学广博,亲自提携他为太子太傅。但林落尧晚年为官,原来便只是个教书的,脾气性格又太过文人酸腐耿直,自然不善混迹官场。不过,说来也怪,林落尧虽为文人又不善交际,却和镇南大将军金呈巾是忘年之交。
她瞟向金呈巾,浅浅一笑。被金呈巾瞧见,也不知她什么意思,摸着脑袋十分迷糊。
金家世代为武官,前朝时更出过几位神勇过人的大将军,后因前朝迂腐,金家受奸人所害,险些遭受灭门之灾,幸好后来被先帝暗中所救,金家为报先帝救命之恩,举家南下投靠先帝,金呈巾之父金义元便是先帝归统时的大功臣,江山一统之后,先帝封金义元为镇南大将军,驻守西南,并准金家世子世袭此封号,金义元死后由长子金呈巾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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