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败,另一边受伤退下的田鹰怒目瞪向廖尚勇,吼道:“廖老哥太不顾道义,你跟姓李的在玩什么把戏,今儿若不真刀实枪你死我活地拼斗,你他妈的别在黑道上混了!”心中发急,便口不择言。
廖尚勇却闻言停下手来,望向李萧儒,半晌又望向田鹰,惨然一笑道:“今日之事我甘拜下风,对不住了田兄弟,我不是姓李的对手,今时还不了恩义了。昔日我姓廖的欠你的人情,这就给你断肢了结。”说完,还未等大家回神,右手剑斜砍向自己的左手臂,剑起臂落血喷如泉。
这一举措,均使在场之人大感意外。李萧儒更是吃惊,忙收剑为廖尚勇敷伤止血。廖尚勇哈哈一笑,心中仿佛放下一块大石,道:“我廖尚勇一生行事但凭个人喜怒,从不受人左右,今日自残左臂,当可还却昔日人情,各位告辞了!”拾起断臂,豪气十足地哈哈大笑,丝毫不以断臂而痛,缓步离去。李萧儒注视他的背影消失,想道:“真是一条血性汉子,有机会当好好结交。”田鹰气苦交集,只差没有昏过去。
罗心和小天看得瞠目结舌。罗心更是心痛难当,不禁深深为廖大哥伤心难过,此后莽莽江湖,廖大哥独臂闯天下,她还能再见到他吗?望着廖大哥逐渐远去的背影,她不由得怔怔地落下泪来,想追上去再见一面,却相隔太远追不上去了。
这边,李萧儒施展轻功,拳掌翻飞,像一道幽灵,又像一阵风,那么缥缈那么变幻,穿插于人群如入无人之境,那些小人物岂是对手?一霎时几十个刘元庄喽啰有一半以上中了他的奇招打穴手法,倒地不起。这种神功谁曾见过?剩下的骇得一齐退后不迭。孙锦云才缓过一口气来,暗叫:“老天爷,李大哥这是什么功夫?”不远处田鹰的眼睛也看得直了。
牛大磊犹在独斗刘三笑,周围变化一目了然,刘三笑知道大势已去,心中发慌,手底功便打了折扣,牛大磊却是越战越勇如鱼得水。李萧儒微微一笑,道:“刘兄弟,今天的事本与你们刘元庄无关,何苦与在下等为敌?不如将田鹰交出,大家卖个人情吧。”刘三笑咬牙不语。
李萧儒叹口气,不再言语。他忽然心中警觉,朝不远处的庄墙边叫道:“朋友何必鬼鬼祟祟,出来吧,看是何方神圣。”声落人出,果然墙角暗影中从容踱出一个黑袍罩身黑巾蒙面的人来。
罗心正在远处,看到这人踱出失声叫道:“慕容南,他是慕容南!”周围只有小天,别人如何听得到?她口中叫着,心中更是吃惊狐疑,不知慕容南为什么现身,是要帮助哪一方的人呢?
其实,蒙面人自一出现就死死地盯住了李萧儒,又转而盯向孙锦云,眼光渐渐有了变化,像是激动,又像是伤心。连日来李萧儒似乎与孙锦云形影不离,他焉能不知?蓦地大喝一声,将满腔悲怒转投向牛大磊,一掌拍出带起绝大罡风,牛大磊竟吃它不住,蹬蹬蹬地倒退三步,眨眼间蒙面人已站在刘三笑身畔。刘三笑似乎认得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公子!”蒙面人摆摆手,刘三笑当即退下。
蒙面人从出手到欺身逼退牛大磊,是一眨眼间的事。李萧儒见他痴痴地凝注孙锦云,心中奇怪,哪里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及至警觉已经来不及了,百忙里揉身而近,伸掌发劲,卸去了蒙面人的大半掌力,牛大磊才幸能不伤。
李萧儒心中微有怒意,说道:“阁下身手不凡,却这等阴险偷袭,不怕人笑话吗?我见你藏头缩尾不以真面目视人,定是江湖匪类无疑!”蒙面人怒道:“哼哼,你且莫要说大话,想当初……英雄不提当年情,这就不说了。”声音通过喉咙发出,中途故意平仄压抑,所以听起来怪腔怪调的。
李萧儒听得一愣,说道:“什么英雄当年情?你别装腔作势,只把语音放清亮些,不难猜知你是哪位仁兄!”蒙面人还是故意变声说:“办不到!”
“这么说,我们认识喽?”李萧儒皱眉思索,觉得自己仿佛对某个人曾经动疑过,隐隐约约间,脑海里浮起一团模糊而文质彬彬的面庞,一时间又不确定是哪位。
“阁下,别妄想套口风。”蒙面人冷冷地说:“今晚不如善了,大家就此罢手,你们讨了好去,也该知足了。”李萧儒爽然说:“能善了那当然好,只不过,田鹰这小人在下必须带走,想当年上源村罗家命案,经我兄弟牛大哥一番查证,已经证实他是凶手,现在只希望这人交给我们处理。”蒙面人挡在田鹰跟刘三笑身侧,怒道:“你是罗家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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