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年忍痛的声音唤回了水艳的思绪,她蓦地睁大眼睛,见到少年正颤着指自己拔掉了胳膊上的尖枝,不由愧疚难当,慌忙坐起来,“你的伤……快!”不由分说,水艳随手将自己已经破烂的衣裙撕下一缕来,小心认真地缠上了他的胳膊。
“都是为了救我,你才受伤的,真对不起。”水艳有点无措的看看他。
少年却温和一笑,唇红齿白,“姑娘莫往心里去,举手之劳。”
水艳翻了翻他,还举手之劳呢,都伤着了。
“姑娘,这荒郊野外的,不易久留,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少年说着站起身,“不知姑娘家在何处?如果在小渔镇,我们倒可以同路。不过,谦儿看姑娘并不像。”
水艳点了点头,站起身,说:“我家很远。”
“那咱们边走,边在路边寻马车。”
水艳一边往树灌外走,一边抬头望,“今天真是倒霉,非但没玩乐,还差点儿……”
“姑娘,走远路还是有陪同之人好些,遇到贼人就太危险了。”少年挎起小筐子,跟着水艳走到小道上,一边很是关切地叮嘱。
水艳回头瞧了他一眼,见他双眼极力地避开她破烂的衣裳处露出的肌肤,不由暗笑,看似很老成的罗嗦样,实则还是很青涩。
“你叫什么?”水艳看着他。
他顿了顿,认真地回答:“谦儿。”
“哦,是啊,你说过几次了,上次见你在酒楼里,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砍柴。”他说的不悲不亢,倒让水艳小吃了一惊,不由暗暗打量他一番,看他这样温文尔雅的气质和白净细致的外形,不说像是出身书香门弟,怎么也应该是衣食不愁之家啊,但是……
“但是遇到受伤的兔子,就误了砍柴,野兔子本来就是我要放走的。”迎着水艳疑惑的目光,他自以为是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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