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追问道:“他人呢?”
聪明如她,红袖自是清楚我口中的他指的是何人。
“身份不明的奴隶自然是不能留在这儿的!”
昏迷前稍稍褪去的担忧又一次涌上心头,我的语气渐渐软了下來:“他是我的朋友,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
朋友,红袖微微一怔,方才几分明白,顿时变得更加疑惑。
她在乎的,竟不止皇上一人。
“他在柴房里!”
我匆匆道了句谢,迈步便朝柴房跑去。
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推开门的刹那,我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昏暗的灯光下,男子修长的身躯显得愈发诡异,空气中散发着逼人的恶臭,几只硕大的老鼠从他身上爬过,发出吱吱的声响。
“阿木”
我手忙脚乱的扶起他,他定睛望着我,浑浊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满是脏污的手轻轻握住我的手,干裂的嘴角拼命上扬,冲我扯出一抹笑容。
然后,我听见他微弱的声音响起。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足以让我心神俱震。
他说:“同类!”
即使容颜变了,但那声阿木却足以让他确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她。
我抹去眼角的泪珠,如他般微笑道:“你的同类在呢?”
他像是安心了一般,闭上眼睛,似是要睡去。
我却不依不饶的推着他:“阿木,你现在这张脸也就眼睛能见人了,别闭上,免得让我看得慎得慌!”
他似乎又笑了,然后睁开一双桃花眼望着我。
我打量了一翻四周,皱眉道:“我扶你去我房里休息,这个地方可不能睡人!”
何况你还是个病人。
“我扶你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竟将他从地上扶了起來,他浑身无力,只得依附着我勉强前行,每走一步,我都能听见他脚链碰撞发出的声响,心便随着轻颤一下。
“沒事,我死不了!”
纵然气若游丝,他依旧贴在我耳边说出了这句话。
我想笑,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就算你想死,我也不让!”
梦清阁我已经丢了,我的朋友,就决不能再丢。
见我扶着一个男人进了屋,那婢女脸上满是惊慌,我却也不理会她,去请了随行的大夫前來替他勘察伤势,然后顾自守在了门外。
方才因为太过紧张阿木的伤势,如今一松懈竟是困的厉害,头一歪,便装在了门梁上。
“啊”
我吃痛的叫出了声。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人打开。
我急忙起身追问道:“老先生,他怎么样!”
那大夫也是一笑道:“余姑娘你太紧张了,他身上的伤早已经被人治疗过了,而且那人医术极高,他现在不过是需要多加静养,过段日子便可恢复!”
“那……他的脚呢?”
“钩子穿过脚踝本來这双脚算是废了,但被人用药膏止住了血,还用奇特的方法替他疗了伤,所以我们刚才已经帮他把钩子取了出來,他的脚也保住了!”
“多谢大夫了!”
送走一行大夫,我踏入屋内,这才发现阿木睡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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