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开始渗出血迹,和浑浊的雨水搀在一起,生生刺痛了我的眼。
梦清阁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我的眼前,遍地的血迹,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紧紧抱着阿木奄奄一息的身躯,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沐寒,你在哪里,沐寒!”
不知是突然响起的雷声淹沒了我的声音,还是雨水和着泪水吞沒了我的话音,那抹熟悉的身影竟未曾现身,我也不管,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沐寒的名字,直到声音沙哑,直到筋疲力尽……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轻缓的脚步声终于响起,一下又一下。
啪嗒
啪嗒
明明只是细微的声音,我却听得那么真切。
我抬起头望着走來的人,在看清那双银瞳刹那,一切的苦涩和伤心突然从心头散去,只剩下充斥心田的喜悦。
我伸出苍白的手,对他说:“沐寒,我求你……救他!”
世界从眼中淡去,我缓缓闭上眼睛任由身体瘫倒在泥水中,唇角却绽放一抹浅笑。
最后,沐寒还是來了……
所以,阿木有救了……
真好……真好。
只是那时急于救人的我又怎会看清沐寒一身的伤,又怎会发现他那条仍在滴血的手臂。
明明的初春的天气,萧珞然却觉得有丝莫名的烦闷,胸口仿佛压了什么东西,闷闷地,有些堵得慌。
桌案上放着一幅打开的画卷,画中女子绝色倾城,唇角带着一抹浅笑。
白玉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女子的脸颊,微颤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清儿,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
突然,萧珞然皱了皱眉,因为自幼习武,他灵敏度自是比普通高出数倍,这空气中漂浮着似有似无的药香很轻易的被他捕捉到了。
“红袖”
“奴婢在!”门外传來应答声。
萧珞然沉了语气,问道:“谁受了伤!”
门外的人一怔,却也不敢拖延,轻声答道:“回皇上,是…是余姑娘!”
话音未落,门被人自内打开,男子一袭月牙白衫站在她面前,姣好的眉微皱着仿佛在说她怎么老是受伤,但出口的话却是:“让随行的大夫替她看看吧!”
他的语气很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红袖勾了勾嘴角,默然道:“奴婢在门口发现余姑娘时,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好了!”
萧珞然微皱的眉头却意外的松开了:“有人处理也罢,免得净添麻烦!”
门重新合上,红袖却久久挪不开步。
若有一天,你知道她就是那个人,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阿木…阿木,阿木!”
我惊叫着从床上坐起來。
前來伺候我的丫鬟忙上前扶住我:“余姑娘,您怎么了?”
我反手拽住她,焦急的问道:“他人呢?他在哪里!”
“奴婢不明白您说什么?”
“阿木,我要去找他!”
我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阿木不能有事。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能乱走动!”红袖站在门口,正好拦住了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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