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补补身子。”
太医写好药方交给墨儿,又说:“伤口休要再裂开了,不要见风。”
我安然颔首,吩咐墨儿:“送太医出去,顺道找杨副将照方子抓了药来。”
太子昏睡了五日才醒过来,这几日又是照看父王又是担忧他,弄得我心力交瘁。看到他睁开眼睛,欣喜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醒了?”我淡淡地问。
他空洞无神地望着上方,不回答我,一会儿他又颤抖着合上双眼。我以为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就站起来离开,为他留一方静瑜。哪知我才站起身,他咻地睁开眼,眸中满是深沉,像深秋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你的伤口不能再裂开。”我气他不自惜,又拿他没法子,只有冷冷地警示他。
他又兀自躺了回去,合着双眼,一动不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很配合的休养身体,墨儿每次送来的补血养气的药汤不管有多难喝,他都眉头都不皱一下饮尽。
他的伤口一天天见好,可脾性却一天天的冷硬起来。如果当初的太子是在养精蓄锐,收敛锋芒,那么一场大病蜕变了他,还是那般淡漠如烟,冷静异常,却如即将展翅腾飞的巨龙,难掩霸气凌厉,好似世间万物都该臣服在他的脚下。
我坐在院子里,远远地望着床上躺着的太子,心中感慨,这就是华歆未来的主宰,未来的天。
专心静养了半月,太子伤势痊愈。当他带着掩不住的凌厉踏出房门,行辕中一干人等无一不胆战心寒。
“公子,行辕外来了两位姑娘,找你。”这日,我正悠闲地躺在院中看书,杨副将来传话。
“哦?”我轻挑眉头,好奇,“叫她们进来。”
说罢,我顺手将手中的书交予墨儿,抿着嘴笑着等来人。我在榕城没有熟识,京城中应该也没人寻我,难道是大姐和六姐?
当杨副将领着一白一紫两位姑娘到我院儿里的时候,我嘴角噙着笑,竟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