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休息吧。”
侍卫领命去了,我忙跟上扶着太子的侍卫,兜兜转转终于把他送到房间。侍卫把太子放到床上就退出去了,可能忙着去门口守夜。我只得自己走到早准备在房间的水盆边,拎了帕子,为太子擦脸和手。
我很能理解太子现在的痛楚,方才见到父王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时,我心中的痛已是难以承受,更何况他是丧父,接下来还可能是丧国。
我守在他的床榻边不敢离开,怕他醒过来一个人面对丧父之痛。三更天的时候,苦寻奔走了两个时辰的我意识渐渐模糊,靠在床榻上入了眠。
次日我是被墨儿唤醒的,我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忙看了床榻上的人,见他还在睡,勾着嘴角笑了。
“公子,都快到晌午了,萧公子他还没醒,有点奇怪。”墨儿说。
“他许是太累了,潜意识不想醒过来,让他多睡会吧。”我说着站起身来活动活动酸软的身子,墨儿走上榻前为太子拢了拢被衾。
“公子,萧公子不太对劲,你快看看。”墨儿大叫道。
我忙一大步奔到床边,看到太子那原本因受伤没好好调养而苍白无血色的脸通红着,心下喊了声糟糕。
太子身上其余伤都已痊愈,可胸口上这道剑伤虽然没伤到心脏,却刺得很深,加之一路奔波劳累,伤口总是裂开,一直难以愈合。他近一月来定是靠心智强撑下来的,昨日得了噩耗,精神都要垮了,抵抗力减弱,伤口便开始发起炎症来。他现在的情况我不敢乱用药物,只好吩咐墨儿去请太医:“墨儿,快去找杨副将请太医来瞧瞧,怕是胸口上那道一直未好的伤发了炎症。”
太医赶来时已过了一盏茶时间,我一直忧心忡忡,见太医来,忙收了脸上的焦急,淡淡地说:“快瞧瞧,怎么样了?”
太医为他把脉,之后轻轻将他的手放入被衾,对我说:“身子虚,又劳累,是发了炎症,老夫开个方子,抓了药熬干,捣碎,敷在伤口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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