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支走,一见她主动避嫌,又不知好歹起来。
“你老板,我为什么感兴趣?”她妈怪异的看她一眼,用披肩裹住肩膀离开了。
“哦,是哈!那个,妈妈,那你好好休息啊,就当我出国没回来吧。”
“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她妈感叹的摇摇头。
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衰退的身躯初见几分心酸。任何人也禁不住时间的腐蚀,岁月的敲打,虽然身姿还是端庄,可走起路来步伐已经蹒跚。她对母亲的印象还定格在她出国那天的早上。那天,母亲照例起的很早,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围着黄绿相间的披肩在往水晶花瓶里插鹤望兰。她随意的挽了个髻,素颜的脸被清晨阳光微醺的近乎透明。戴着陪嫁的翡翠手镯的胳膊,一只又一只,轻而缓的像瓶口中插兰花,那纤长的手指利落得没有任何金属物留下的痕迹。初见站在玄关那里悄悄数着,一,二,。。。每到三时,她的手就会定住,悬在半空中轻轻的抚摸那一高一低二支橙蓝相间的花。初见走的那天,她把插好的花又都拔了出来,最后挑了一只颜色不算饱满,姿态却傲然挺立的插进花瓶。把那几支握在手里回了房。她没有看见初见躲在玄关那里,许多年后她才找到一个可以形容那日母亲眼神的词汇——凛冽。
初见一个人把东西都搬到大门口,她不准备迎接王凡进屋。他不也说了,时间紧吗?顺水推舟,免去接待的紧张尴尬。
她蹲坐在门口阶梯上,等待招领。
王凡大老远看见她,按响喇叭。她穿着及膝白衬衫,扎着黑的丝绸腰带,牛仔裤。蹲在门口,拄着下巴,脸上的肉被拖到一起鼓鼓的。像一只别人丢出家门受了气的小白猫。初见的眼睛很有特点,她虽然近视度数很高,眼球却不突兀,像新生儿似的,很白分明,亮且干净。很吸引人想多看两眼。
听见汽车声,初见慢腾腾的直了直腰,朝声音的方向张望。
王凡看她那副憋屈表情,动了恻隐之心,“怎么,被扫地出门了?”
“没。”她蹲着没动,坐得时间长了,腿失去了知觉。
“你就这么接待客人?”王凡看她坐着一动不动。
“不是,凡哥,你进不进去坐?”
王凡局促的笑一下,“不了,时间不够了。走吧。”
初见踉跄起身。
“东西自己搬!”王凡根本没看她径直朝车旁走去,背身对她摆摆手。
“哦!”初见真是被欺压惯了毫无怨言的默默搬行李。
王凡不是不帮忙,他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喝着咖啡,津津有味的看小丫头干苦力。王凡就是喜欢看她受了委屈也不说话的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儿,微抿的薄薄嘴唇,和那稚童般无辜的双眼。不过今天他又找出了以前一直从初见身上形容不出来的感觉。高贵!就算搬东西干苦力,那自幼培养出来的平和坦荡与世无争。
初见气喘吁吁的搬完最后一个箱子,站在王凡的副驾驶车窗旁。“当当当!”敲玻璃。
王凡点头,初见上车。王凡开了暖风,递给她面巾纸,“穿这么少不怕感冒啊!我们这儿可是东北亚热带气候,说冷一下就冷了,我说你带厚衣服了吗?”
初见看着自己汗哒哒的样子,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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