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血流得更畅快了。
我知道这种时候,解释都是浮云,更加不能往后退。
我不动还好,只要我一动,保不准他的剑头一送,直接送我上路。
谁能确保,下一次,我还能好命地找到个身体继续活下去。
“惊歌,够了,怎么父皇的话已经没有用了吗。”皇帝的威严再次显现,面孔一板,“父皇保证她不是奸细,今天的事情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聂惊歌的剑一分一分收回去,带着不甘心。
眼底的阴霾愈发地重。
一双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我的脸,让我都忘记去擦脖子里的血迹。
皇帝好像拿这个儿子有些没辙,对我招招手:“已经没事了,瑟瑟,你坐到朕的车里去,惊歌,你下手实在太快,父皇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率性地用武力对人,特别是对待手无寸铁的人。”
我跟着皇帝上车前,偷偷的,偷偷的回头看了纹丝不动的大皇子一眼。
不看还好,他也正在看我,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威胁,意思很明确,让我不要在皇帝的车子里做小动作。
大皇子,我真的不是奸细,因为我没有那本事。
皇宫里的奸细需要真枪实弹,胆大包天。
以上两项特质,我都没有。
不知怎么想的,我冲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很狗腿的爬进车厢里。
我看不到他,我看不到他。
“瑟瑟,惊歌鲁莽了。”皇帝身边另有一个面生的公公。
和小海子差不多的年纪,应该就是他提及过的小空子公公,十分有眼色地递给我干净的布巾。
“疼不疼,今天有人偷袭,惊歌也是为了朕的安危,等回了宫,朕让他给你赔不是。”
我的手停在锁骨边,眼睛一眨一眨:“大皇子是为了确保皇上的安危,只要皇上平安无事,我们这些宫人,还有天底下的百姓才能安心。”
“才进宫一天,就变得这么会说好话了,小海子功劳不小。”皇帝笑了,眼睛里没有笑。
“皇上可是累了。”小空子的声音很软,手势也很轻,“不如先在车中歇一歇。”
“朕也想歇息的,可惜总有人不让朕如意。”
语气说不出的疲累。
皇帝不想多说话。
我们陪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