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霍太太的病房是在4027!我可能是说快了,因车祸来检查的有好几个人,那护士被一堆家属围着,病房号念得快,害得我听错了……”
霍景一惊,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咏恩真的在医院?!”
两人往4027病房奔去。
里面空空如也。前台的护士说:“她额头撞破了个口子,流了点血,暂没查出大问题,医生叫她留院观察三天的。她待不到十分钟就说着急赶飞机,在四十分钟之前就走了!肇事司机的赔偿费都不要了。这人,怪!”
霍景这才记起自己手机,吩咐司机替他找回来。那四个电话全是同一个陌生号码。看时间,是一点四十分的来电。他推算了一下,现在已是两点半,咏恩错过了十二点钟的一趟飞机,应该是改乘了两点钟的。她在登机前二十分钟打了电话给他——可他没接,真的错过了。
也许,他在去医院的途中与她的车子擦肩而过……
回到湖边别墅时,房间里是异样的寂寞和空虚。他看遍各处,寻找咏恩,寻找她留下的痕迹,房间太干净、清疏,抹去了生活的痕迹。熄灯躺在床上,在合着的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向他挤过来。他被周围所排挤,奔到楼下,有昏黑绕在他的周围,心沉静下来,却感到沉重的压迫。他站在花园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天空露出微熹的晨光。
咏恩应该已到达温哥华了。
她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痛彻心扉地忏悔。那会儿,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报应”这两个字——咏恩还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从痛失亲人的打击中,他终于地看到了真实的自我:其实内心深处是承认那些事是错的,愧疚之意只是被放逐在了角落。一直以来,唯我意识太强烈了,不肯承认完美的自我会犯错。
天亮时,所有的事情在他心里又洗涮了一遍。他久被尘埃蒙住的心终于在灰暗里透出一丝光线来。对咏恩的怨恨已消失殆尽,他只有深深的内疚和自责。这场车祸的误会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警钟!想起他的罪恶、咏恩的死,心里无比的沉重。又有些庆幸还未走到末路——咏恩还在那里,他还有许多的时间可以把她追回来。
霍景一回到办公室,就叫秘书订了第二天去温哥华的机票。
在去机场的路上,吹着清晨的风,他的心境像雨后的蓝天一样开阔。他知道这些忏悔的话应该当面说给咏恩听。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他很后悔、不仅是以前的错事还有对待身边人的方式……想求得她的原谅。
他踌躇满志地下了车,就像殊途已久的人已决定自我救赎,迎着朝阳,跨向新生。进候机室时,他突然之间又考虑一个问题:咏恩会怎么想?
他是需要向她忏悔——可咏恩需要吗?需要吗?婚姻支离破碎之后迟来的愧疚有用吗?自己是悔悟了,可感情的千疮百孔仍然还在那里,依旧无法弥补。
他自己想她原谅,想她重新回家来。可咏恩痛苦了那么久,迫不及待就是——逃出牢笼,逃出有他的世界,需要的是新鲜的空气和自由。签字离婚后不到一个月,他突然又跑过去求她原谅,她肯定会像看到鬼一样惊奇,惶恐。他知道,咏恩怕他、很怕……带着怨恨。她愿意他们之间隔一片海洋。
他们还能重来?能吗?
他不能又一次以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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