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直,快断了。然后,一记闷拳狠狠地砸到他的脑侧,他像个罐子一样跌落到了床下,眼冒金眼,摔得直不起腰来——太突然了!刚一抬头,程城已经一脚狠狠地踏下来,压死了他的背。 他头上冒出汗来,支唔着说:“程、程总……有话好好说。”
程城把脚移到他脸上,像踩泥巴似的搓了搓,然后照准他的肚子踢了一脚,听着牛鼻子杀猪般的叫声,低吼道:“滚!”
牛鼻子摸上衣服,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关上门后,程城站在门边思考该怎么办。咏恩这个蠢女人,喝不得酒还要替人挡酒,真是活该遭人非礼。要不是他在停车场看到管弦的车,知道她还没走,他担心她出状况来找她。她早就被那肥猪污辱了。眼下,是抱着这个醉女人上车,送她回家还是让她继续待在这个地方过一晚。都十二点多了,送她回家,恐怕会让她老公觉得关系暧昧,说不清了。这女人少不了又要埋怨他一番。
他想了想,决定把她留在这里。走之前还是给她盖好被子吧。程城走到床边,俯身看了她一会。闻着她唇舌里发出来的酒气,身上带有的牛奶一样清新的体香,这女人睡相并不好看,但这样自然、庸懒的半侧身的睡姿,看上去相当性感。不由地暗自发笑了——其实自己跟那肥猪有什么区别呢。他在意念中蠢蠢欲动了。不过,他克制得住自己!程城眯着眼睛,捞起手边一条白色的薄褥盖在她身上。不知为何,事情已经完了,他该走了。但他脚像被钉住了似的,迈不开步子,连眼睛都舍不得离开床上的人了。
咏恩翻了个身,把褥子拂到了腰下。
程城轻轻地把它抽出来,又给她盖上。觉得很好玩,干脆就把褥子给她从头盖到脚,像盖死人一样。咏恩本来就热,哼了一声,把褥子踢到了地上。
程城拣起来,俯身对着咏恩的唇说:“再踢被子,我真的想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