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抹了抹额上的汗,对她说道:
“你把人按好了,决不能让他动。”说罢拿起小刀抹净,又过了三回火,才对准那藏在左肩深陷肉内的箭镞,一刀剜了下去。
“啊啊啊啊——”
营帐外的人听见言景瑞的惨叫,无一不是身上一悚,纷纷退开几步,都不敢贸然靠近。
魏云似乎跟他有十冤九仇,那一刀下去,既狠且深,血水不住地从伤口处涌出,模糊了伤口处箭镞所在位置,而此刻言景瑞痛得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发烧烧得厉害的他神志还不甚清醒,只晓得痛,一个劲儿拼命挣扎。
女诡吃力地压制住言景瑞的挣扎,根本腾不出手来去拭他伤口涌出的血水。
魏云此时手拿小刀,显得十分冷漠。他一手用力压住伤口近心端的血脉,一手操弄着小刀,狠狠地深剜着。言景瑞挣扎得更厉害了,叫声愈发凄惨。
女诡双手酸软无力,快要抓不住他。这时百忙中抽空抬头一看,见魏云放下小刀,对已经折返的亲兵说道:
“钳子。”
亲兵熟练地将钳子烧红,递到他手中。魏云微微一笑,将伤口处的箭镞钳住,一下就拔了出来。
“帮他包扎一下。”他吩咐亲兵道。
说罢笑容未止,抬头看向女诡。
女诡只觉得浑身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痒得坐立不安,却偏偏不敢动弹。
“他弄好了,该轮到你了。”
女诡愕然地看着他,“什、什么……”
“你和他的衣服换一换。”魏云冷道。
女诡顿时无言以对,但在魏云的逼视下,还是硬着头皮当着他的面将外衣脱了下来,只留下中衣。犹是如此,在他犀利目光的注视下,她还是觉得如同赤.裸示人。
换上了亲兵的衣服,抬起头来发觉魏云正鼓捣着两张软皮面具。
“你两个过来。”
亲兵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女诡总不愿意太靠近此人,但仍是走上去了。
过了须臾,二人已经完全换了样子。
看着对面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女诡不得不惊叹一声。这太逼真了!
魏云却对打断她的惊叹,“拿着这个令牌就可以出营了,至于能走多远,就全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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