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诸善坐在承香殿里头等待主人到来,有些坐立不安。
今天醒来后皇后派人传话,要让她到承香殿一趟,道姐妹间有些体己话要说。崔诸善实在有些忐忑。在第一天朝拜新后的时候自己可得罪过她,昨天晚上陛下又在她院里头呆了大半夜,这件事怕是已经在宫中传开了。皇后娘娘一大早就找自己过来,莫非是要怪罪她让陛下纡尊到她那里?
风吹帘动,隐香扑面。
崔诸善抬头一望,只见垂帘被人掀起,宫女如贯而出列队左右。皇后从内殿走来,笑态可掬。
诸善行过礼后,俯首等待单筠颐发话。单筠颐似乎心情很好,看来很和善。她走到诸善身边,轻轻挽着诸善的手臂说道,“你我同时进宫,私下里就不必多礼了,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崔诸善有些意外,见皇后似乎并非想要责罚她,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只是口上还是应道:“娘娘,我、臣妾实在——呃,不敢当。”
“妹妹不是还在生姐姐罚你禁足斋戒的气吧?”单筠颐敛下眉目,幽然说道。眉睫眨动之时有一片阴影垂下,看不清底细。
“不是、不是。娘娘别这么说,——臣妾,诸善知道姐姐都是为了诸善好。诸善感激还来不及呢!”诸善连连摆手,笨拙地解释道。
“妹妹能这么想,姐姐我就放心了。”单筠颐抬头浅笑,“这宫里头若是没有个把姊妹说些体己话,憋郁在心里定然不好受。如果遇着什么难事,尽管跟姐姐说,好吗?”
“姐姐,……”诸善有些感动地看着单筠颐,“姐姐乃是一朝国母,却这么关心诸善。诸善本以为进宫之后以诸善的愚钝日子必定难挨,姐姐却不以诸善身份低微愿意倾心相待。就连陛下,陛下也对诸善颇为中意——诸善真不知道是哪世修来的福分啊!”
“听闻命妇院的尚宫要求很高,一不对意就会用上鞭条,往后这段学习的日子妹妹要辛苦了。所以啊,姐姐特意命人收了一瓶大内秘制金创药,对皮外伤有很好的疗效而且不留疤痕,你拿回去用吧!”单筠颐从袖里取出金创药,拉过诸善的手不顾反对硬往她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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