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羽知她心里郁闷,不禁暗笑。“早些躺下睡吧,等你睡了,朕才离开。”于是催促她解衣上床。
崔诸善没料到皇帝留下陪她竟是这个模样,气馁地点点头,听话地爬上床闭上眼。不过她也确实是累了,不到一会儿,可爱的鼾声微起,偶尔还带了几句浓浓睡意的梦话。
梦话像是跟谁在撒娇,一会儿娇嗔地叫了一声“可恶”,一会儿可怜兮兮地喊一声“好累”。听得坐在床头的荼浩羽直乐。
孩子气这般重,实在不太适合在宫内生存。荼浩羽皱着眉想到。
这时床头的人不再梦呓,赫然翻身坐起。荼浩羽吓了一跳,转思她患了夜游之疾也就不那么惊讶了。
但见她掀开被子径自爬下床,摸索着开门走了出去。荼浩羽笑笑,自床边站起,正要走出去。却见刚走出去的诸善又折返屋中,身手敏健地避开室内障碍物朝床边走了过来。等她几步走到跟前,眼睛明亮地看着自己,笑意盈盈。
“陛下你厚道呀,她不能来你就动足过来了。”回来的虽是崔诸善,实则却是女诡。
荼浩羽笑笑:“那是,总不能每每等别人送上门来啊。”
二人说到此处,又像每回见面时一样,话题没了相顾无言。
不过这回有些不同,首先打破沉默的不是女诡,而是荼浩羽。
“我是特意来等你的。”
女诡有些惊讶:“等我?等我干什么?陛下有事情要跟我说?”
荼浩羽脸上没有笑容:“你跟朕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女诡讪笑:“陛下你怎么会以为我跟你父皇有关系?”
“难道不是?”荼浩羽脸色更加阴沉。
“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呢?”女诡再问。
“那天你在咸池殿的御书房中,还有你在朕房中看见那幅画,那种表情骗不了人。你一定认识朕的父皇。”
女诡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她颔首:“没错。我是认识他。他死前,在他身边的是我。”
“也是他,托付我在万不得已时助你。”
这回却是荼浩羽大为震惊。
以荼浩羽对他父皇的了解,临终托孤似乎不是他会做的事。但似乎女诡也没有说谎的必要。那他究竟是何用意?
“他知道你能应付得来!”女诡强调说。“不过他终究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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