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交到你手上了,但是我要用到她的时候你不能阻拦哦。”女诡临行之前这样嘱托荼浩羽。她想,大概是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吧!因此荼浩羽即使被她这样呼呼喝喝,也是一脸笑容、欣然接受。
荼浩羽纵容着女诡的放肆,微笑地点点头,向她挥手道别。女诡穿着从他那里借用过来的尚宫的躯壳,离开了甘露殿。
既然这个尚宫是皇帝的心腹,那她的身份和去找孟辛梓的事也可以不用瞒着了。麻烦的事能在一天内解决,绝对是再好不过呢。
女诡穿着别人的身体回到了尚药局。方才为她指认孟辛梓的妇人刚好也在,见她又折回颇感到好奇。不过能在宫中当差的也是精明人,对宫里的事不敢多问,行了礼便快步离开了。
女诡也没刚才那么好脾气了,一把就将孟辛梓从药材堆里拉出来。没忘记她又聋又哑,女诡蹲下,用药材根茎在地上写起字来。
“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孟辛梓看了看她,接着写:“到我的药房里去说吧。那里说话方便一些。”
女诡点点头站了起来,用脚将字迹抹去。孟辛梓在宫中当了很多年医婆,尚药局专门为这些有杰出贡献的医婆也安排了单独的药房。很多时候她们会在里面捣鼓她们的不传之秘,也成全了某些秘密的存在。
女诡和孟辛梓先后离开,然后到约定好的地方见面。她走进孟辛梓的药房随手关好门,见她专心地在熬煮苦药,女诡却不知道这时候应该从何问起。
女诡站在她后面,她坐在小矮凳上为药炉加柴。她专心致志,女诡胡思乱想。
算了,那件事也不知如何问起。还是等过些时候再问吧。现在倒不如先看看荼浩羽到底给了孟辛梓什么。
女诡推门出去,将尚宫的躯壳留在门外。那尚宫受了荼浩羽的命令而不敢任意离开,即使很害怕被女诡附身仍旧忠心不二地站在门外。尽管她浑身颤抖。
女诡穿过房门再次回到房中。
常年被草药蒸熏,让这房间充满了独特的苦味。对比荼浩羽的房间虽然光线充足但是隐约晦暗,这里却是恰好相反。里面光线昏暗,但是苦的味道让她感到安全。她喜欢那种味道,晦涩却清晰——你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那是怎样一种苦味而不会被它的外在所欺骗。这种苦味,苦得很诚实。
孟辛梓为药炉加够了柴火,转身要拿身后台面上的葵扇。她转身,却忽然停了拿扇的动作,抬头看着女诡。对,她看着女诡。
此时,她动人的嘴唇蠕了蠕,女诡听见一把柔若流水的声音在房中轻轻响起。
“阁下找辛梓有什么事?”
这个人的心思可以让人恐惧到一定程度了。听见她说话,女诡不禁这样想到。
“原来孟辛梓是会说会听的啊!”害她还曾经为她惋惜过呢。
“是的。见阁下不是人,才直接跟你挑明。不然我们无法达成交谈的目的。”
像她这样的人,要安然于宫中哪能不装聋扮哑呢?以她的年龄和资历,恐怕她知道的秘密不会少。
“我本来无意打扰你。不过令姊托我寻找你,所以我来了。”女诡解释道。
“我姐?”孟辛梓笑了一声,神色不似是相信,“我姐在许多年前就失踪了。大概是死了吧!”
“没有死。你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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