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散开成点点耀眼的彩花,彩花刚谢下,又一道光射向空中。光如箭一般,又如带着穗尾的星辰,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光的弧度,再次绽放开来。朵朵光亮璀璨的花在长安大明宫的上空绽放,映得黑色的夜七彩斑斓,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女诡正看得入神之际,忽然觉得手上传来了一阵陌生的暖意。她低头一看,只见她的手被荼浩羽抓住。抬眼,他的眼睛在长睫的阴影下阖动。这时烟花骤停,女诡刚想开口对他说些什么,殊不知忽然一声巨响,一株巨大的焰花就在她身后绽放。急忙扭回头看那最亮丽的一朵时,她只来得及瞥见荼浩羽的脸在花火映出的光色下一闪而过的某个表情。然而她错过了那个细看的机会。
烟花只放了两刻钟便停了。期间有无数朵美丽的花儿灿烂地在黑幕之下绽放,继而凋谢。场下的人渐渐散去了,只余下一片浓烈的硝烟的味道,很是呛人。
总是这样,高兴的时候根本不计较什么。只待高兴过后,余下一片狼藉的时候,你才会突然感到厌倦。女诡也是如此。她挣脱开荼浩羽的手,在他之前爬下了屋顶。
荼浩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安静地走在她身边,一路上的话并不多。就连刚才那场精彩的焰火也没有多讨论。
当时间再次接近她那命运的长夜,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低谷。
在回到了荼浩羽和单筠颐的寝宫之后,女诡作了最后一次尝试,结果终于从那繁重的躯壳之中解脱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脱了躯壳的她还是提不起劲来。
此刻寝宫的空气,即使她不需要呼吸,也让她有种窒息的错觉。
女诡将单筠颐的躯壳送到床上睡下,将她交回她的夫婿手里。荼浩羽看起来也有些意兴阑珊,单筠颐就躺在他身边,他却没有伸手去碰她。
现在的女诡没有躯壳可以用了,用飘的速度又实在有些慢,于是她选择停留在室内。或许等到荼浩羽再次心血来潮,她还可能会有幸观摩到一场活色生香的好戏。女诡在黑暗中看着床上的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你睡了吗?”忽然听见单筠颐在黑暗中这样说道。
“还没。”
“陛下是不是应该……”单筠颐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她大概想问,为什么他还不碰自己吧?女诡倦怠地笑了一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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