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坐下,直视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早两年我就看过了。”
伊楠不信,也不打算跟他多说话,把书小心地整了整,重新坐好,接下去看。
那晚她的丑态被他尽收眼底,伊楠心里不是不别扭的。她知道他跟晶晶两个守了自己几乎一夜,一直到凌晨两点,他才被晶晶劝了回去。
晶晶后来跟她说了许多孟绍宇的好话,说他风趣,幽默,为人也体贴和善云云,以至于伊楠怀疑他们是否乘她睡着之际密谋了什么,她待晶晶说完,直接道:“你把他说这么好,干脆我帮你们牵线得了。”
晶晶立刻摇头晃脑地拒绝,“那不行,‘朋友夫,不可欺。’”
“‘夫’你个头,我跟他八杆子打不着。”
“慢慢打,总能打着,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背着外人,晶晶的一张嘴又岂肯饶人。
伊楠因此再见孟绍宇时总有几分不舒服,虽然明知跟他之间不会有什么,而孟绍宇也没有对那晚的事对她有过任何盘问或嘲笑,这一点上,伊楠还是感激他的。
孟绍宇悠然道:“这种书,包括诗词、古籍,不是靠看能琢磨出涵义来的,只有把它背熟了,烙印在心里,触景生情的时候,才能体会出真味,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伊楠这时方抬头正视他,“想不到你还挺有见地。”她读的时候的确觉得吃力,很多禅句,都无法参透。
孟绍宇笑笑,忽又道:“你怎么会看这种书,按说也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不至于啊!心里有障碍的话,其实应该去看医生,否则容易走死胡同。”
伊楠白他一眼,立刻打消了与他深入探讨的念头,这人,正经不了三分钟。
孟绍宇继续信口开河,“巧得很,我在学校修过一段时间心理学,自认为给人排忧解难还能出份小力,如蒙不弃,我愿意免费出诊。”
伊楠嗤笑不已,“你还真能耐,可惜我没病,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孟绍宇嘿嘿笑着,身子往旁一歪,枕着胳膊就躺倒了,直嚷犯困。
伊楠讥道:“没睡饱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他已经闭起眼睛,作势真要睡的样子,嘴里还在喋喋地给她解释,“我刚站阳台上看见你在楼下圆坟一样转圈,以为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呢,这不就赶紧跑下来关心关心你。”
“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伊楠失笑,淡淡回了他一句,她对他的信口胡诌渐渐都习以为常了,她若是认真恼起来,反而令他得意。
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安静地躺着,长长密密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眼睑处形成两道黑影,更衬得面皮白净,有一种异常澄明的感觉。伊楠不禁想,这人应该没受过什么委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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