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舞桐的美貌和菜色的独特,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宴月楼吃饭,甚至不少都是慕名从外地赶来的。所以舞桐并不是花瓶,她是一个美貌与头脑兼具的强人。容貌、钱财、人气样样都有,女人做到她这份上,可谓无憾了。
前楼里有客人喝醉了,借着酒劲高喊“舞桐嫁给我吧!我家业占半个天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那个人喊了半天,直到最后两个家丁强行把他抬走,还在喊。灵竹回头看舞桐,却发现她专注地切菜,眼皮都不抬一下,顿时嫉妒得不行,忍不住问道:“舞姑娘,你一定很幸福吧?”
舞桐把菜码好,把铁锅放到灶上,垂手倒油。“其实,一点也不。”
灵竹很惊讶,她觉得要是哪天舞桐不笑了,都会有一大群男子奔过来使尽全身本事逗她开心,实在想不通,要什么有什么的她怎会不幸福。忽然想到昨晚她站在竹筏上吹笛,夜色凉如水,笛声凄怆哀伤。那刻的她,脆弱得如薄纸。不由得心下猜测,问道:“是不是因为思乡?”
舞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你知道人死的感觉吗?很绝望……”
灵竹抬眉,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家人,都去世了?”
舞桐没再说话,把切好的蔬菜倒进锅里,油噼啪作响,沾到蔬菜上的水后吱啦大声鸣响。灵竹只当触碰了她的伤心事,也不再提,静静地看她拿着铲子拨弄菜叶。
前楼热闹的喧哗声隔着院子传了过来,春日正好,烟云浮华,恍惚若梦里时光。
中午吃饭的人多,舞桐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清雅隔间,四个人占了一张十人坐的大桌子,好在香味扑鼻色泽诱人的菜盘摆满了桌面,并不显得空旷。
霁雪食指大动,风卷残云,吃得毫无形象。舞桐一直笑着,站起来扶着袖子盛了一碗桂花莲子银耳粥,轻柔放到霁雪手边,霁雪抬头,粲然一笑。那幅景象异常和谐,仿佛成婚多年的夫妇,一举一动默契而幸福。
灵竹突然明白过来,舞桐喜欢霁雪,大概只是想有个家,想自己做了一大桌子菜,有人爱吃。只有失去亲人的人,才知道家有多宝贵。
午饭结束,灵竹撑得直不起腰来,苦着脸揉着胃,绕着鱼池一圈圈地走。
流云捧着一小碟红澄澄的山楂果坐过去,捏起一颗,递到她嘴边。“吃一颗?”
灵竹皱眉抱怨:“我已经撑到极限了,食物都到这儿了!”说着拿手在喉咙处比划一下。
“所以才让你吃的啊。”流云笑着,“山楂是酸的,促进消化,少吃一些,会舒服很多的。”
“真的?”灵竹挑眉,见流云满脸肯定,才将信将疑地凑上去咬了一口,脸立刻就皱了起来。“好酸!”
“舒服些没?”
灵竹点点头,乐呵呵地接过咬了一半的山楂,继续吃起来。
舞桐端着一盘碎蛋黄走来,见灵竹神色好多了,放心笑开,站到一旁喂金鱼。金色揉成碎粒的水煮蛋黄投进池塘,红色的锦鲤立刻蜂拥而来,肥硕的身子挤成一团,鱼尾有力地滑动,掀起层层水花。
“灵姑娘,不如我们出去爬山?既能赏春景,又可以消化食物。”
“好啊!”灵竹立刻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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