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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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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游入了生与死的交接点。从娘肚子生下来,除了父辈们那慈祥的爱抚外,这是第一次被别人亲也是第一次去亲别人。

    古今中外所有的文学名著所描绘接吻的那些文字都与此时的感觉别如天壤,这使她傲视世界上所有的亲吻都是平淡无奇的,只有她现在的吻才是那么醇厚绵长,它把世尘的聒噪喧嚣人间的悲哀怨怒统统抛向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这两颗随时可能燃烧的心。

    唐杰俊觉得他们是两个不断膨胀发热的气球正在走向爆炸的临界线。尽管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在实施一个错误,但理智已经彻底地玩忽职守了,铺天盖地的情感盘踞着控制行动的据高点,于是就使这个错误得到了持之以恒的伸张。

    两张疲惫的嘴唇是怎样分开的已经记不清了。唐杰俊只是依稀感觉出,在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空间里,他怀里的青春轻轻抖动了一下,就慢慢坍塌般地滑落在地上了,先前的满怀突然变得空洞起来,他很惭愧地伏地坐下。

    刘亚琴脸蛋红扑扑的,发红的眼圈布满了生动的潮湿,显然她曾经哭过。唐杰俊突然想起先前在亲她时完全是无技巧的,嘴和舌都没到位。他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本该办好的事情做得很糟。

    他很自责地检讨说:“我有时很粗鲁,是不是把你弄痛了?”

    刘亚琴扑哧一笑说:“你说这些干什么,真不好意思。”

    唐杰俊用试探的口气说:“我可是有妇之夫,你爱我不觉得荒谬吗?”

    刘亚琴说:“其实我在认识你之前就偷偷地爱上你了。读你写的一篇爱情题材的小说爱上你的。作品当时给我的印象蛮好。于是我想方设法接触你,后来认识了阿伟,知道你们关系不错,便假惺惺地向他请教写小说,他很自然地把你搬出来了。我也想过,一个大学生去爱一个有妇之夫的作家确实荒谬,我又身不由己地把这种荒谬的想法变成了一个荒谬的现实。事实证明谈恋爱与谈哲学是两码事,爱只讲事实而不讲道理。”

    唐杰俊不置可否地笑,他觉得这时窗外的天空特别蓝。

    刘亚琴比唐杰俊矮一头,下楼时她挽着唐杰俊的手,唐杰俊怕市委的熟人看见,企图摆脱她的手臂但没有得逞。唐杰俊从她的手臂上感到一股力量支撑着他,并为她的大方大胆所感动。

    分手时刘亚琴咬住唐杰俊耳朵说:“咱们晚上合伙做个梦吧,做个关于梦的梦。”

    唐杰俊耳朵发痒,把她推开了,说:“大街上不要这样说话,爱要细水长流。”刘亚琴妩媚地瞪他一眼,晃悠悠地离开了。

    这天晚上唐杰俊果然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刘亚琴笑盈盈地搂着他说:“咱俩合伙做个梦吧,做个关于梦的梦。”

    刘亚琴说毕就消逝了。这个梦十分简单又十分蹊跷,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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