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说着一些得体应景的吉祥话。
子虞看到皇后的笑容,心放下一半,再看向公主时又是一紧,也许旁人对华欣公主不熟悉,她却从公主含笑的眸中读出了紧张和一丝慌乱;
吉牌的事果然是真的,她飞快地转过这个念头,和绛萼对视一眼,都是同样的想法。
绛萼看着皇后和公主两人站在殿前雍容华贵的身姿,叹道:“瑶姬娘娘说,进了宫就由不得你不变聪明不变谨慎,看来还真是实话。”
子虞明白她的意思,进宫才大半个月,还来不及接触环境,可是已经有人等不及让她们熟悉宫廷了。她也记得瑶姬娘娘的这句话,其实后面还有半句――进了宫也由不得你选择,只有两条路,活人,和死人。
日光虽炙热,她却陡然觉得心中生出寒意,四肢冰凉。
华欣公主完成整个册封时,日已偏西,按时辰算,她必须回到瑞祥宫,重新上晚妆,等和群臣宴罢的皇帝一起完成大典的最后一步。
子虞和绛萼在回宫的途中正好接替尚仪的工作,陪在公主身旁。三人脚步都加快了些,稍稍拉开和身后宫娥的距离。
她们走过长长的廊道,正好望见晚霞如缎,展在碧水长天的一角,扯得云彩如彩絮,丝丝缕缕地飘在空中。
公主抬头望天,在宫娥们看不到的角度露出凝重,她缓缓道:“刚才将吉牌放到架上的时候,突然掉了下来,我眼睁睁瞧着它碎了。”
子虞劝道:“公主,大典还有一半未完成,还是不要分心的好。”
华欣像是失了神,沉默须臾才道:“大典最重要的一环已经出了偏差……”
“公主,”降萼低声打断她道,“最重要的一环并不是奉吉牌,”她似乎觉得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口,脸上忽飞起红云,声音就更低了,“最重要的一环是公主能否在今晚得到皇帝陛下的喜爱。”
华欣和子虞也明白了,不约而同红了脸。
眼看就要走到宫门口,子虞轻握住公主的手,说道:“公主别害怕,我们都陪着你呢。吉牌的事既然有皇后为之掩饰,公主就只管放宽心。”
她手上的些微温度透过层层衣料,华欣亦觉得心中一暖,脸上重绽笑容,明艳似菊。
到了晚间,瑞祥宫内华灯初展,灯火映得满殿如同白昼。御殿设席摆酒,公主穿着凤尾裙端坐席旁。
子虞已换过宫裙和绛萼穆雪侍立在西殿。
触目皆是红,这喜庆的色彩漫天漫地的占着视线,让子虞觉得有些压力。她把头撇向窗户,那里正燃着两支臂粗的龙凤烛,烛泪堆积累累,火光摇曳不止,只见窗棂上雕刻的卷云花饰明明暗暗地浮现出来,瞧不真切。
殿内虽然有这么多人,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地让人心慌。子虞想去推开那扇窗户,却纹丝没有动,就这样在安静无声中等待着。
窗外似乎有风声,呜呜如箫,她仔细地听着,仿佛是过了好长时间,忽然听到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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