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机灵的年轻宦官,在门口张望了一会,悄声告诉她们,二皇子过会将要来看她们,然后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子虞想到二皇子的来到,会不会和上次提到国书的事有关,心下顿时有点忐忑不安。
过了一个多时辰,二皇子果然来了。他身着雪青长袍,长身玉立,手上捻着两朵小花,含苞待放,雪玉似的一团,微微带了粉色,晶莹剔透如水晶雕成。他将小花放在桌上,笑着摆手制止姐妹俩的行礼,“你们伤才好,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了。”
子虞依然行完礼,抬头发现二皇子正打量着她,目光柔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微微失神。
他转向文嫣,温和地说道:“我知道那件事原是个误会,瑶姬昭仪是个明事理的人,绝不会有下次。”
文嫣谢了恩,垂头站在一旁。
“我知道你们原也是在家中宠爱长大,现宫中呆不惯,我已经同瑶姬昭仪商量过,你们以后不用再做这些粗活。”二皇子缓缓地说,一边注意着姐妹俩的神色,“那一日,你们也知道了,这样的日子不会过很久的。”
子虞心怦怦地跳着,“这样的日子不会过很久?”
莫非指北国来使的事,难道她与文嫣真的要去北国吗?她虽然这么想,却不敢贸然问出口。
二皇子又问了她们这些日子在宫中的生活,还仔细地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子虞和文嫣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却再也没有提起丝毫关于北国使臣或者国书的事。
子虞见二皇子言谈和气,目光如同湖面上的月光,温柔而细致,文嫣似乎也喜欢与他说话,心里踏实不少,有这样一个皇子能对她们姐妹关照几分,想必以后在宫中的日子也许会好很多。
她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注意到房门口站着一个人。灰白的布衣,头发挽起,是个道士。她对上他的目光,寒冽如刀,锐利地仿佛要刺穿人的心灵。子虞一下子怔住,匆匆避开眼。
二皇子已经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身体还没恢复?”
子虞指指房门口,“他……”
二皇子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哦,那是我父皇身边的玄玉真人。我该走了。”他站起身,正要离去,扫了桌上一眼,笑道:“我在来的路上看到这样的花,很像你们姐妹。”
他走出房外,玄玉真人和几个宦官紧紧地跟上。走得有些距离了,那玄玉真人开口道:“二殿下,可就是这对姐妹?”
二皇子沉吟着点点头,“是她们,真人刚才可听清她们的生辰八字了?哪一个更好?”
玄玉真人摇头,“都听清楚了,二殿下,这两姐妹一个安命在寅申,值紫薇天府同宫,一个天相在丑未坐命,都是大贵之相,本来这两女如果静守一生,必然是大富大贵,可两人前不久亲人皆亡,逢难而变,命格转而乱相。”
他的声音尖锐如磨刀,听得二皇子皱起眉头,“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