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嫣合力扶着她转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
。朝淑说道:“是二皇子为你请的。这次你们姐妹俩可真是否极泰来,连二皇子都惊动了,文嫣也挨了两板子,涂了些药,一天的功夫就好了,你这伤七八天就能养好。那两个动手的宫女,也是看你们姐妹可怜,最后那几下都没怎么用力。这真是老天爷保佑了。”
子虞苦笑,都这样了还算老天爷保佑吗?突然想起,她问道:“那文嫣偷东西的事……”
朝淑道:“那是一场误会,是昭仪娘娘把发簪落在前殿,文嫣打扫的时候拿起来,正好被撞见,所以误会了!”
子虞点点头,满脸疲惫地靠在枕上。朝淑见了,不再多留,她走出门时嬉笑着抛下一句,二皇子说了,过几日来探你,你安心养伤,这几天你们姐妹俩都不用当差。
室内只剩下了姐妹俩,子虞转过脖子,看到窗前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牡丹,是青龙卧墨池,色如淡墨,层色渐染,极浓处亦极艳。
她望着窗外,似乎在出神口中却问:“文嫣,你怎么一声不吭?”
文嫣靠着她,像是怕离开她,眼珠转了转,想了半晌才说道:“姐姐你别听她们瞎说。那根本不是误会,是她们故意诬陷我的。”她声音娇软,说到诬陷两字时却是阴冷如冰。
子虞看着她,柔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姐姐你不信我吗?”文嫣蓦地抬头。
子虞捋了捋耳旁的散发,平素简单的动作这时却显得艰难,她浅笑道:“我怎会不相信你,只是现在不知到底谁存心对付我们,我们要更加小心,知道吗?”
文嫣点头,眼睛里多出一份不符合她年龄的坚定,“姐姐,原来权力是这么重要,那天我们挨了打,所有人就把我们扔在那里,没有人理,可是二皇子来了,他们就一个个笑着来看我们。”
“文嫣……”子虞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这宫中,权力两个字太危险了,你小,不明白。”
“姐姐只比我大两岁,其实姐姐也不明白,”文嫣徐徐道:“爹爹不明白,所以他死了,我们家不明白,所以大家都死了,我们不明白,所以在这里任人欺凌。”
子虞心惊不已,难道她的妹妹一夜之间长大了么,只劝说道:“权力与危险相伴,我们没有承担危险的能力。”
文嫣轻轻握着她的手,眼里有些哀伤,“我不怕危险,我只害怕姐姐给那些坏女人下跪,如果有了权力,我们以后再也不用低头!”
初夏明朗的日光透窗而入,笼罩在她身上如披金纱,她的笑容依然美好天真,却又抹上了些世故的痕迹,让子虞微微心疼。
那之后,文嫣变得特别乖巧,时不时在她的药碗旁放上一块糕点,或者从别处听到了好玩的事,就到床头说给她听。等到了第八天,子虞的伤势基本已经大好。
正当姐妹俩说笑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模样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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